太子瞟了眼霍然間明媚如花的胞妹,面不改色,轉而發出邀請:“明日本宮在宮外設宴,許大人能否賞臉”
太子露出笑容,見“許新年”沒有離開的意思,心想,待明日再與臨安說也不遲。
當即起身,道:“本宮閑來無聊,過來坐坐,還有事務處理,先行一步。”
臨安起身,與許七安一起送太子出院,目送太子離去的背影,她昂了昂圓潤的下颌,淺笑道:
“許大人還有事麼”
許七安用自己的聲音,細若蚊吟道:“殿下,卑職想死你了。”
臨安嬌軀驟然僵硬,多情的桃花眸裡,閃過驚喜、愕然和激動,圓潤白皙的臉蛋湧起醉人的紅暈。
濃密的睫毛撲閃了幾下,按捺住喜悅和激動,強行鎮定,道:“許大人,本宮還有好些事要問你,進屋說。”
返回會客廳,她聲調平靜的吩咐道:“你們都退下。”
侍立在廳裡的宮女行了一禮,退出會客廳。
待人退去,裱裱立刻變臉,掐着小腰,瞪着眼兒,鼓着腮,氣沖沖道:“狗奴才,為什麼不回信為什麼不來看本宮”
“殿下是不是想我想的牽腸挂肚,想的茶飯不思,夜不能寐”許七安不再僞裝,笑嘻嘻的說。
“你,你不要胡說八道,本宮才會想你呢。”
臨安連忙否認,她是未出閣的公主,是冰清玉潔的臨安,肯定不能承認思念某個男人這種羞恥的事。
許七安盯着她,柔聲道:“可是,我想殿下想的茶飯不思,想的夜不能寐,恨不得插上翅膀,飛進宮來。
“就算陛下彎弓,把我射下來,隻要能見到殿下,我也死而無憾。”
裱裱的俏臉,唰一下紅了,面紅耳赤,她結結巴巴的說:“你你你你不能這麼跟本宮說話。”
她忽然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,這麼大膽露骨的表述,是她從未經曆過的,她感覺自己是被逼迫到牆角的小白鼠。
“殿下,來,我與你說說這幾天在劍州的趣事。”
許七安抓住她的小手,拉着她在案邊坐下。
臨安小小的抗拒了一下,便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,微微低頭,一副竊喜的姿态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很快到了用午膳的時間。
直到宮女站在院子裡呼喚,臨安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,她太需要陪伴了。
“午膳不能留你在韶音宮吃,明日我便搬去臨安府,狗奴才,你,你能再來嗎”她柔媚的眼波裡帶着期待和一絲絲的懇求。
“我會的。”許七安捏了捏她柔軟的小手。
臨安頓時笑起來,有着動人心魄的嬌媚,她是個内媚的姑娘。
“你等下,我有東西給你。”
她提着裙擺起身,離開會客廳,許久後,讓宮女們捧着一盤盤的金銀玉器返回。
“你們先退下。”
揮退宮女後,她叽叽喳喳的說:“你而今沒了官身,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其他謀生手段,多備些金銀總是好的。韶音宮裡值錢的物價很多,我也用不着。
“懷慶說,你今後可能會離開京城,我,我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見到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