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少有人高祖皇帝當年為何出爾反爾。
很少有人知道,巫神上古時期,曾經侵蝕中原,斷人族氣運。
他魏淵,不想文明的脊梁坍塌,不想中原人族世世代代低頭為奴。
凝聚了生靈一怒的指頭,從天而降。
他顫巍巍的擡起手,手掌握着刻刀,殷紅的鮮血如水般流淌。
一隻手從背後伸了過來,與他一起握住刻刀。
不知何時,百丈高的巨大虛影已經消失,它出現在了魏淵身後,仿佛是這位千年後人傑最堅實的靠山。
魏淵的手不再顫抖。
千年之前有儒聖,千年之後有魏淵
這位讀書人意氣風發,沖冠一怒,朝着巫神厲聲咆哮:
“你巫神要侵蝕我大奉氣運,要斷我中原人族氣數,問過我魏淵了嗎”
魏淵握住儒聖刻刀,輕輕往前遞出。
刻刀綻放出刺目的光華。
距離儒聖最後一次出刀,已經過去一千兩百多年。
這一刀,橫跨千年時光。
世上再無如此驚豔的刀光,也再無如此張揚的意氣。
超越品級的力量在祭壇上空炸開。
天塌了。
巫神凝聚出的黑影一寸寸崩潰,潰散成席卷天地的可怕波動。
這股力量卷過山丘,蕩平山丘;掠過汪洋,掀起海嘯;卷過城池,城池化作廢墟。
南宮倩柔一騎當先,率領重騎兵撤退,雙目通紅,面目扭曲。
義父,你一定活下來。
張開泰等金鑼、高品武夫也在逃,在與死亡競賽。
所有人都在逃,慌不擇路的逃。
很久很久以後,這股餘波才散去,所過之處,夷為平地。
巫神教總壇,靖山城,從此成為曆史。
隻有被儒聖封印和巫神力量保護的祭台,在這場毀天滅地的波動中保存了下來。
魏淵傲立祭台,穿着褴褛的青衣。
“為什麼”
虛空中,傳來缥缈的聲音,但已不再宏大。
身後的儒聖虛影一步跨進巫神雕塑,皲裂的縫隙自行修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