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(第8頁)

  陳妃興奮的臉蛋酡紅,顯得春光滿面,哪怕一子一女早已成年,她依舊獨具風韻,絲毫不顯老。

  “隻要能登上皇位,必要的犧牲又算的了什麼”陳妃擲地有聲的說道。

  像是在教育太子,又仿佛是在安慰自己。

  太子點點頭,複而感慨:“魏淵死的有些可惜了,此人大局觀極強,本宮還曾奢望将來登基之後,他會接受現實,為本宮效力。”

  在場隻有三個骨肉相連的人,太子說話沒有避諱。

  “太子,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異想天開,喜歡期盼一些不可能的事。”

  陳妃訓斥了一聲,嬌媚的臉龐露出笑容,道:“午膳留在景秀宮吃,陪母妃喝幾杯,魏淵一死,母妃的心病終于祛除,渾身輕松。”

  太子也笑了起來:“好,今日孩兒陪母妃喝個痛快。”

  臨安無聲的看着他們,看着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兩人,她忽然湧起強烈的悲傷。

  這種悲傷源于孤獨,他們說的話,他們做的事,他們為之高興的事情,為之憤怒的事情她再難像以前那樣産生認同和共情。

  不知何時,自己與他們已然漸行漸遠。

  早朝結束沒多久,一張紙條通過隐秘的渠道層層傳遞,最後落入德馨苑侍衛長手中。

  他展開看了一眼,旋即臉色大變,飛奔着沖向懷慶的寝房。

  此時懷慶已經起床,坐在外房享用早膳,她望着匆匆趕來,停在門外的侍衛長,皺眉問道:“何事”

  侍衛長沒說話,跨過門檻,戰戰兢兢的遞上紙條。

  懷慶蹙眉,帶着些許疑惑,接過紙條看了起來。

  隻見,她清麗秀美的臉龐,一點點的蒼白了下去,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。

  就這樣做了很久很久,她猛的驚醒,似乎想起了什麼,失聲道:“母後”

  懷慶快速起身,奔出寝房,來到書房,從一本史書中抽出餓一封信。

  她把信攏在袖中,提着裙擺,又奔出了書房。

  信是魏淵出征前給她的,當時還有一句囑托:

  “這封信,在适合的時候交給你母後。”

  什麼是适合的時候,懷慶當時沒懂,現在,她懂了。

  她是一路狂奔到鳳栖宮的,兩名宮女在身後追的氣喘籲籲,扶着腰,臉色蒼白,一副活不成的模樣。

  鳳栖宮裡,皇後坐在案前調香,她穿着金羅蹙鸾華服,頭戴小鳳冠,美豔動人,雍容華貴。

  這位深居後宮的絕色美人,似乎連時間也不忍毀壞她的傾世容顔。

  整個京城,除了皇後年輕時比我稍差一籌,其他女子,都比我差了十籌百籌慕南栀語錄

  這是非常高的評價。

  因為在王妃眼裡,天下女子隻有兩種,一種是慕南栀,一種是天下女子。

  能讓這樣一個自戀狂承認的顔值,可想而知。

  “怎麼想着給我請安來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