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想着給我請安來了”
皇後看見女兒過來,笑了笑。
她笑容優雅,端莊華貴,并沒有因為女兒的到來展現出過多的熱情。
皇後還是那個皇後,一如既往的溫婉,端莊。
在外人看來,皇後親易近人,性格溫婉,與真正母儀天下的女子。
比如曾經大肆誇張皇後性子溫柔沒有架子的許七安,以及更多像他這樣的人。
但在懷慶看來,這才是真正的冷淡。
懷慶的印象裡,這個母後永遠是端莊且冷漠,溫婉又矜持,矜持的就連她這個女兒,都很難靠近。
“魏公,戰死在巫神教總壇了。”
懷慶言簡意赅的說道。
然後,她看見這位優雅端莊,把皇後做的滴水不漏的女人,首次的失了儀态。
“你說謊”
她陡然尖叫一聲,鳳眼圓瞪,看懷慶的目光不像是看女兒,而是仇人。
懷慶凝視着母親,秋水明眸中閃過悲涼。
許七安能猜到的東西,她自然也能猜到,福妃案裡,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。
她把信封放在桌上,淡淡道:“魏公出征前,讓我轉交給你的信。”
說完,她轉身離去。
跨出門檻,離開房間,她沒有立刻離開,于庭院中等待片刻,直到裡頭傳來皇後撕心裂肺的哭聲。
聲聲泣血,痛徹心扉。
懷慶擡起頭,蕭索的秋日裡,白色雲層間,似乎又看到了那個溫和儒雅的男人。
魏公,你和她,究竟有着什麼樣的故事
許家,又一次來到雲鹿書院,舉家避難。
許鈴音被嬸嬸拉拽着,不情不願的登山,兩條淺淺的眉毛皺着,大聲質問:“娘,你又要送我來這裡讀書麼”
嬸嬸沒好氣的說道:“不,我已經放棄你了。”
許鈴音用力蹦跶一下,眉開眼笑:“娘對我最好了。”
我怎麼生了這麼個沒出息的女兒嬸嬸差點被她氣哭。
到了書院,他們輕車熟路的去了前兩次住過的小院。
安排好家人後,許七安和李妙真并肩離開院子,看見院長趙守站在不遠處,臉色嚴肅的看着他。
“魏淵出征前,囑托我保管兩件東西,讓我在适合的時候交給你。”
趙守從懷裡取出一封信,遞給許七安,道:“這是他留給你的信。”
另一件東西,他沒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