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雄淡淡道:“朱大人,打更人是有官職在身的,生殺予奪,都得陛下決定。”
朱陽點了點頭,嘿道:“明白。”
他氣機一拽,把張棟梁拉了過來,一拳搗在這位銀鑼胸口,噗張棟梁後背的衣衫登時開裂。
衆人聽見了胸骨碎裂的聲音。
張棟梁緩緩萎頓在地,僅一息尚存。
新官上任三把火,第一把燒到了這個可憐蟲身上。
“锵”
拔刀聲傳來,有銀鑼拔刀了。
锵锵锵
周遭的禁軍紛紛拔刀,随時準備鎮壓打更人。
朱陽眯了眯眼,跨前一步,以四品武夫之身威懾衆打更人。
“都住手”
趙金鑼暴喝道:“你們想造反嗎,腦子不想要了”
“趙金鑼。”
“頭兒”
打更人們反應很激烈。
“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,他是在清洗我們,不管我們有沒有罪,都不會有好下場的。”
“趙金鑼,魏公不在了,衙門裡隻有你能為兄弟們做主,你不能給這個袁雄當狗啊。”
“頭兒,你忍心看着兄弟們被誣陷嗎”
至少你們能活趙金鑼額頭青筋凸起,一字一句道:“把刀收好”
打更人們心涼了半截,有憤怒有不甘有悲涼,仍就不肯收刀。
袁雄見狀,笑道:“諸位的家眷都在京城吧。”
殺人誅心
打更人的錄用條件是,祖上三代以上都是京城人士,家世清白。
為什麼就是防備這些武夫以力犯禁。
魏公戰死,其餘金鑼要麼戰死,要麼未歸,他們便是有心抵抗,也沒人撐腰。
“如果許甯宴還在”有人低聲喃喃道。
衆打更人恍惚了一下,不由想起了那位揮刀斬腰牌,從此不當官的同僚。
是啊,如果許甯宴還在的話,以魏公對他的恩情,以他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剛烈性格,朱陽和袁雄還敢這麼嚣張嗎
袁雄等人也聽見了,不作回應,也不屑回應。
朱成鑄表情明顯扭曲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