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淵是自己求死,與我何幹,我不過是算到了這一步,然後根據将來要發生的事,提前布局。”
薩倫阿古吐出一口氣:“魏淵知道嗎”
監正颔首,笑了一聲:
“他分析出來了,不然,為何留下血丹他能心無牽挂的封印巫神,是因為他料定貞德必死。”
說着,監正目光望向遠方,喟歎道:“他甚至算到了那一步,這确實是我沒有想到的。”
薩倫阿古皺了皺眉,他竟沒聽懂監正這句話的意思。
監正笑道:“不用想了,天機已被屏蔽,和你也沒關系,你這位大巫師占蔔不出東西。”
随着貞德帝的隕落,兩位一品高手的較量随之放緩,監正沒有趁機痛打落水狗,這裡雖是他的主場,但要殺死一位活了數千年的大巫師。
代價将是京城之地,化為廢土。
沒那個必要。
薩倫阿古皺了皺眉,沉吟道:“你有為他屏蔽天機”
他,指的是許七安。
監正反問道:“為何這麼問。”
薩倫阿古坦然道:“來京城前,我蔔過一卦,貞德的卦象是吉兇并列,這意味着他将面臨生死大劫。可我同樣為許七安算了一卦,你猜猜卦象如何”
監正默然。
薩倫阿古露出古怪笑容:“大兇之兆”
雲鹿書院。
許二叔在書院學子們的幫助下,将沉重的行禮,一件件搬上馬車。
這裡面有古董字畫,有被褥衣衫,有日常用品,數量繁雜。
許家打算搬到劍州定居,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。
今晨起來後,一家人就失去了笑容,心情沉甸甸的。對于二叔和嬸嬸而言,唯一欣慰的是許二郎也會前往劍州。
這很好,一家人不用分開。
至于大郎,夫妻倆刻意沒有提及。
許二郎的授業恩師張慎,負責送許家前往劍州。
此去劍州路途遙遠,許家的女眷偏偏長的貌美如花,雖說許平志是七品武夫,煉神境在江湖中也是一把好手。
但如果遇到有組織有規模的悍匪,許平志一雙手一雙腳,未必能及時護住妻女。
武夫畢竟粗鄙,不夠花裡胡哨,殺人本事高強,護人就不行了。
一輛馬車,兩輛平闆車,兩匹馬,準備就緒。
許二叔坐在馬背上,拱手道:“多謝先生送行。”
張慎笑着點頭。
他剛想說些什麼,忽見許二叔捂住腦袋,滿臉痛苦,身子一歪,從馬背上跌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