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平志露出悲傷之色:“是我侄兒,年紀輕輕,便戰死在雲州。”
張慎點點頭。
許新年雖是他的學生,但他與許家人并沒有太深的交集,這次是受了學生許辭舊的委托,送許家人去劍州定居。
京郊。
楚元缜盤坐在劍脊,淚流滿面,道:
“帝無道,禍國殃民,幸而有高人除魔衛道,不然,我大奉六百年基業,就毀在昏君之手。”
恒遠大師雙手合十:“善哉善哉,可惜高人來無影去無蹤,沒有留下姓名,便拂衣而去,深藏功與名。”
李妙真站在飛劍上,英氣勃勃的眉頭緊皺,她沒來由的産生惶恐之感,隻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。
麗娜摸了摸肚子,道:“事情結束了,我也該回雲鹿書院了,許家人來等着我呢。”
說到這裡,她忽然蹙眉,一時間竟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借宿在許家。
幾秒後,她恍然大悟,對了,她來京城後,偶遇了許家小姐兒許鈴音,從茫茫人海裡挖掘出這位絕世小天才,于是收她為徒,教導她修行。
皇宮,韶音宮。
臨安瘋了一般的在書房裡尋找着什麼,動作粗暴,書籍随意亂丢,花瓶“噼啪”碎了一地。
“殿下,殿下,你在找什麼”
貼身宮女大急。
臨安停了下來,茫然而立,淚水漫過白皙的臉頰,她哽咽道:
“我,我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”
兩位宮女面面相觑,完全聽不懂二公主在說什麼。
某一刻,臨安在散亂的書籍中,看到了一面棋盤,看見了散亂的棋子。
她依舊沒有想起自己遺忘了什麼,但本能的,覺得這副棋很重要,她蹲下來,死死抱住棋盤,淚如雨下。
棋盤上,黑色的墨迹寫着:
楚河漢界
皇宮另一處。
四皇子沉聲道:“懷慶,父皇駕崩了,太子總算熬到頭,可,可我不甘心”
魏淵死後,他失去了最大的支柱,根本不可能勝過名正言順的太子。
那位神秘高手斬殺父皇,勢必造成朝局動蕩,這個節骨眼,諸公肯定會立刻擁戴太子登基,以穩住局勢。
四皇子隻覺前途一片昏暗。
這時,他發現向來足智多謀的妹妹懷慶,竟神色呆滞,眼露悲傷。
“懷慶,我知道父皇的死讓你很傷心,但,但父皇無道,才惹來那位絕世高手的憤而出手。”
四皇子沉聲道:“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,隻要太子一日不登基,我們就還有機會,你一定要幫哥哥。”
懷慶輕輕捧住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