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我說了這麼多,不是真的在浪費時間,而是在參悟這方天地的規則許七安心裡升起明悟,突然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。
監正有多可怕,初代監正就有多可怕。
和這樣的人鬥,容錯率太低,壓力太大了。
相比起來,半瘋的貞德簡直太好對付了。
白衣術士慢條斯理的收好月影劍,看都不看臉色微變的趙守,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語氣,說道:
“嗯,差點忘了一件事,我還得屏蔽你的天機。”
在許七安蒼白的臉色裡,他徐徐道:
“劍州時,你和武林盟那位老祖宗搭上關系了吧。一個半步二品的武夫,戰力比趙守更強。
“但武夫就是武夫,對付起來不難,我隻需把你屏蔽,他就會忘記你的存在。”
許七安臉色難看,額頭沁出一顆顆的冷汗,他無聲的張了張嘴,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白衣術士擡起手,朝着他輕輕一抹。
冥冥中,像是有什麼東西被遮蔽了。
白衣術士抓住許七安的肩膀,道:“走”
兩人當即消失不見。
不得傳送的規則,他同樣已經破解。
官道上,策馬狂奔的許平志,忽然露出了迷茫之色,他勒住馬缰,環首四顧,不知道自己這是要去幹什麼。
“我為什麼會在這裡,我要去做什麼”
他喃喃自語。
正困惑之際,身後傳來喊聲:“許大人,你要去作甚”
許平志回頭看去,隻見雲鹿書院的張慎禦風而來。
“我,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”
許平志茫然回答。
張慎無奈道:“好端端的,怎麼突然發了瘋似的。你的妻女還在書院等你回去呢。”
許平志皺了皺眉,恍然大悟,對了,因為侄兒戰死在雲州,他成日郁郁寡歡,女兒玲月更是睹物思人,整日以淚洗面。
幼女許鈴音夜裡時常哭醒,喊着要找大哥,有時候在席上想起大哥,她一傷心,就化悲傷為肚量,連吃五大碗。
因此,他辭去禦刀衛百夫長之職,打算帶着妻女去雲州定居。
想到這裡,許平志神色郁郁,歎息道:
“抱歉,自從甯宴戰死在雲州,我便時時精神失常,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。”
甯宴誰啊
張慎愣了一下,問道:“甯宴是哪位”
許平志露出悲傷之色:“是我侄兒,年紀輕輕,便戰死在雲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