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郊,官道上。
許平志策馬,往雲鹿書院的方向趕,大儒張慎一步三丈,悠哉哉的與馬匹并行。
前方清氣缭繞,出現一道身影,戴儒冠,穿陳舊儒衫,灑脫不羁。
“院長”
張慎愣了一下,頗為意外的語氣,說道:“你怎麼在這裡。”
院長趙守無視了他,從懷裡取出三個紙條,他展開其中一份,上面寫着:
“如果明日忘記救空白的話,請把第二張紙條交給許平志。”
中間有一段空白,救誰紙張沒有寫,或者,曾經寫過,但被抹去了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”
張慎望着紙條上的内容,看見趙守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,這讓他意識到院長似乎遇到什麼麻煩了。
坐在馬背上的許平志皺了皺眉,他也看到了趙守展示出來的紙條,許二叔雖然沒讀過書,但公職在身,吃了這麼多年皇家飯,平日裡總會接觸書籍和文字,不可能一點都不識字。
紙條上的字,他大多認識,隻有兩三個字不識。
“我剛經曆過一場大戰,但想不起來與誰交手,更想不起交手的緣由。直到我發現身上的這三張紙條。”
趙守說着,展開了第二張紙條,上面用朱砂寫着:
“二叔救我”
赤紅醒目的四個字,映入許平志瞳孔,讓他的瞳仁像是遭遇了強光,驟然收縮。
讓他臉頰肌肉微微抽動,讓他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。
許平志抱着頭,痛苦的嘶吼起來,額頭青筋一根根凸起,他從馬背上跌落下來,雙手抱頭,疼的滿地打滾,疼的不停咆哮。
趙守沉聲道:“一切都将過去”
言出法随。
許二叔的頭疼果然好了許多,他大口大口喘息着,臉色不再因疼痛猙獰,整個人汗津津的,像是從水裡剛撈出來。
許平志緩緩起身,嘴皮子顫抖,他粗犷的臉上,不知何時已經布滿淚水。
“看來,你似乎想起了什麼。”
趙守聲音溫和,接着展開第三張紙條,内容是:“到劍州犬戎山,找武林盟老祖宗,去了便知。”
犬戎山,石門内。
一個個蠕動的肉塊,圍繞着一張紙條遊走,紙條上寫着一行字:
“等待雲鹿書院院長趙守前來,與他同去救人,這很重要。
“等待雲鹿書院院長趙守前來,與他同去救人,這很重要。
“等待雲鹿書院院長趙守前來,與他同去救人,這很重要
“重要的事情說三遍。”
昏暗的石窟裡,回蕩着蒼老的聲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