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經不再年輕,但歲月并沒有在她美麗的臉龐留下刻痕,反而沉澱了她的氣質,讓她擁有少女不具備的成熟韻味。
她的眉宇間有着淡淡的憂傷,宛如結着憂愁的丁香花。
“姑姑”
姬玄笑眯眯的行禮問候。
“娘”
許元槐和許元霜姐弟倆也喊了一聲。
美婦人端着茶碗,青蔥般的玉指捏着茶蓋,輕輕磕着杯沿,聲音磁性柔美:
“他回來了”
問話的時候,美婦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姬玄,捏着茶蓋的手指微微用力幾分。
“國師已經返回,方才與父親一起召見了我。”
姬玄笑起來就眯着眼,一副親易近人,很好相處的模樣。
美婦人屏息了一下,緩緩道:“事情成了嗎”
許元槐和許元霜姐弟倆,立刻看了過去,靜等答案。
姬玄沉吟,道:“姑姑要問的是,許七安體内的氣運是否已經取出”
美婦人呼吸頓時粗重起來。
姬玄搖頭歎息:“國師失敗了。”
呼美婦人高聳的胸脯起伏一下,如釋重負。
紫裙少女許元霜表情複雜。
許元槐依舊是那副冷峻的表情,沒有變化。
美婦人難掩笑容,她當年的決斷是正确的,九州之内,如果有誰能庇護長子,非監正莫屬。
家族大業也好,丈夫大志也罷,在她眼裡,都比不上自己懷胎九月誕下的孩子。
盡管她因此被軟禁于此,盡管又生下一子一女後,便被冷落十幾年。
族人都說,那孩子平庸無能,碌碌無為,與弟弟妹妹相比,簡直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。此等廢物用來當氣運容器,也算物盡其用。
偏就她婦人之仁,耽誤大事。
她嗤之以鼻,家族大業,憑什麼要犧牲她的孩子。
廢物的說法這十幾年裡常被族人拿來調侃,拿來刺她,京察之年時,這樣的說法漸漸少了,到如今,再沒人敢說那孩子是廢物。
她的孩子若是廢物,世上還有能人
姬玄又道:“不但失敗,而且受了重傷,或許要閉關一段時間方能恢複。”
“監正果然強大,爹想謀劃他,實在太過勉強。”
許元霜嗓音悅耳,微微搖頭。
許元槐淡淡評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