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元槐淡淡評價:
“一品術士自然不好對付,父親當以陰謀為輔,陽謀為主。堂堂正正的攻城略地,打下大奉疆土,如此才能取而代之。”
姬玄思忖道:
“聽國師話中之意,似乎也不是監正傷的他,而是氣運反噬。”
“氣運反噬許七安現在如何你說清楚”
美婦人秀眉緊蹙,一疊聲的追問。
見姑姑和表弟表妹都看過來,姬玄聳聳肩,道:
“反正父親和國師也沒說這是機密嗯,國師這次失敗,似乎是因為許七安提前猜出了他的身份,以及氣運相關的幕後真相,因此早有布局。
“至于氣運反噬,國師沒有詳說,但這顯然和許七安有關。”
早就猜透了他的身份美婦人既驚喜又悲傷,驚喜是長子能力強大,縱使是二品術士,也已經無法輕易主宰生死,讓她驕傲。
悲傷是這樣的真相,會給他造成何等打擊
許元霜微微睜大眸子,美麗的少女眼裡難掩震撼之色,她走的是術士體系,深知父親的強大和可怕。
那個遠在京城的兄長,竟讓父親二十年的謀劃毀于一旦,并反擊中将父親重傷,這是何等的驚才絕豔。
許元槐依舊面無表情。
美婦人吸了一口氣,又問道:“他有說許七安如今的情況”
姬玄點頭:“有的,許七安被佛門的封魔釘封印,修為盡廢,想要解開封印,千難萬難,多半是沒希望了。”
美婦人低低的“啊”了一聲,眼眶發紅,又擔憂又心疼。
許元槐皺了皺眉。
廢了呀姐姐許元霜卻露出了惋惜的表情,她看着姬玄,道:
“七哥,父親和舅舅找你,不是隻說這些事吧。”
姬玄含笑審視着表妹,坦然道:“過幾天,我要外出遊曆,幫父親和舅舅做事。”
“什麼事”許元霜問。
“搜集潰散的龍脈之靈,增強我們的氣運,為取代大奉皇族的大業添磚加瓦。”
許元槐眼睛一亮,“七哥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許元霜蹙眉。
姬玄嘴角笑容緩緩擴散:“好啊,不過你先得先和父親還有國師打過招呼。”
雍州城。
穿着青衣的年輕人,牽着馬,從官道走來。
馬背上坐着一個姿色平庸的女子,随着馬匹的行走,颠啊颠,時不時踩着馬镫撅起臀兒,緩解一下屁股蛋的酸疼。
在這個時代,對普通人來說,長途奔波是極為疲憊的事,身子骨弱的,甚至會病死在途中。
好在兩人一路走來,又乘船又騎馬,速度都不快,偶爾會在客棧住一兩天,緩解奔波的勞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