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許愛卿坐鎮打更人衙門,朕就放心了,以後還勞煩許愛卿多協助朕。
“退朝吧。”
他面帶微笑的起身,帶着貼身太監離開金銮殿。
朝會結束,文武百官沉默的走在廣場上,劉洪和王首輔站在金銮殿的丹陛上俯瞰,衆官一個個垂頭喪氣,像是吃了敗仗似的。
許七安從殿内出來,朝兩人颔首示意。
王首輔也點點頭,問道:“龍氣收集的如何?”
許七安歎了口氣:“任重而道遠。”
王首輔默然片刻,深深作揖,轉身離開。
“劉大人,找個地方喝酒?”
許七安笑着說道:“正好有些事要問劉大人。”
劉洪也笑了起來,拒絕了許七安的提議:
“喝酒就算了,這要是被人彈劾,一個月的俸祿就沒了。
“去打更人衙門吧,我們以茶代酒,聊聊。”
……
浩氣樓,七樓茶室。
許七安坐在案後,與張行英、劉洪兩人舉杯示意,調侃道:
“恭喜張大人高升,今晚勾欄聽曲,你請客。”
劉洪打趣道:“以許銀鑼的身份,喝花酒當然得選在教坊司,怎麼是去勾欄。”
許七安搖搖頭:“浮香死之前,我答應過她,不再去教坊司了。”
劉洪和張行英對視一眼,各自歎息。
并不是歎息浮香紅顔薄命,他們歎的是滄海桑田,物是人非。
張行英感觸尤深,當初他以巡撫之尊,赴雲州查案。
彼時,許七安隻是一個小小的銅鑼,練氣境巅峰,途中沖擊煉神境。
短短一年時間,魏公死了,元景帝死了,而當初的小銅鑼,如今已超凡入聖,成為真正的大人物。
“有件事想勞煩劉大人。”
許七安放下茶杯,語氣鄭重:
“你知我在收集龍氣,它們散落在中原各地,想短時間内集齊,無異于大海撈針。原本由官府出面是最省力最有效的。
“但如今各地災情嚴重,官府恐怕難以做好情報收集工作,且容易被敵對勢力摘桃子。我需要一個更隐蔽,更有效的情報組織幫忙。”
劉洪聽懂了,“你想要打更人的暗子?”
見許七安點頭,劉洪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:
“我沒有繼承打更人的暗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