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皇子跟上步伐,與她并肩而行,咬牙切齒道:
“可恨啊!原本這是一個天載難逢的機會,可叫他名譽掃視,威望盡失。
“你是沒看到,他說許七安和臨安情誼深厚時,臉上有多得意,分明是說給我們聽的。
“曆王聽了後,對臨安的态度立刻轉變……”
說到這裡,四皇子上下打量胞妹,道:
“我記得,那許七安原本是你的人。當日還是你帶他來皇城參加宴會,他由此做了一首“醉後不知天在水,滿船清夢壓星河”。
“如今倒是被臨安捷足先登了。”
原本面無表情的懷慶,臉色一沉,似乎有些動怒,扭頭看着四皇子,淡淡道:
“皇兄認為,眼下這個局面,讓你坐上龍椅,會比永興做的更好?”
“我……自然會做的比他更漂亮。”
四皇子皺眉道。
“不過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區别,大奉如今的形式,非一人之力能挽回。誰坐那位置,區别不會太大。既然如此,皇兄何必着急呢。”
懷慶淡淡道。
四皇子看着她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懷慶轉身離去:“四皇兄多久沒讀史了,《周紀》第二卷
第十三章
,極有意思,皇兄閑暇時,可以翻一翻。”
……
劍州。
許七安駕馭着浮屠寶塔,把安頓在劍州城的慕南栀、小母馬、白姬和柴杏兒接回犬戎山。
柴杏兒留在劍州期間,一身修為被封,當然,就算是這樣,也不是花神轉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能對付。
嗯,是否手無縛雞之力,還未待确認,畢竟許七安沒給她機會。
好在還有白姬在,這隻狐妖幼崽盡管也是個戰五渣,但多虧同行襯托的好,成了頂梁柱。
對付一個身體虛弱,且修為被封的柴杏兒,沒有任何問題。
為了确保萬無一失,許七安還給柴杏兒喂了軟筋散。
“打完架了嗎,赢了還是輸了,佛門損失如何。”
白姬叽叽喳喳的纏着他,打探犬戎山的戰況。
這不符合她一貫風格的,許七安就問道:
“你是不是要給九尾狐通風報信?”
白姬黑紐扣般的眸子,一下子呆滞,愣了幾秒,連忙搖頭:
“沒有,我不會通風報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