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将軍所言甚是,沒了監正和魏淵,他許七安算什麼東西,也敢和國師,和潛龍城叫闆。沒準兒現在也吓的像隻鹌鹑,瑟瑟發抖。”
“許七安不過名聲大些罷了,論修為,我們姬玄少主亦是三品。”
“不過爾爾,或許根本不用國師出手,姬玄少主就能手刃此子。”
“把他煉成血丹,用來增進姬玄少主的修為。”
衆将領或罵罵咧咧,或哄然大笑。
姬玄沉默了片刻,一字一句道:
“我倒要看看,許七安如何自處,就憑他一個三品武夫,拿什麼來翻盤。”
他恨不得立刻飛到京城,看許七安滿臉不甘又無可奈何的模樣。
葛文宣笑道:
“他翻不了盤,縱使立即晉升二品,也不是老師和伽羅樹菩薩的對手,何況還是封印之身。”
姬玄頓時冷笑一聲。
戚廣伯再次道:
“慶功宴結束後,立刻着手此計,務必要把消息散布出去,越誇大越好。國師能否再得數洲氣運,就看此舉。和談的具體細節,文宣,你稍後拜訪一下國師,問問他的意見。”
以雲州目前的兵力,地盤要的太多,反而是累贅,同時也得看國師目前的狀态,是否能吃下那麼多的地盤。
葛文宣笑道:“是!”
……
清雲山。
在竹林閣樓裡靜坐的趙守,突然睜開眼,看向桌下的陰影。
一道影子鑽出、膨脹,化作人形,正是許七安。
“你終于回來了。”
趙守點了點頭。
“剛去了一趟司天監,沒見到監正,我便來此了。”
許七安颔首示意,道:
“監正到底是死是活?”
趙守道:“大奉不死,監正不滅。他應該是被封印了。”
對于術士體系,儒家了解的還是比較透徹的,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隐秘。
盡管一直不相信監正會死,但直到聽見這個回答,許七安才真正如釋重負,問道:
“監正是刻意為之?他可有後手留下?”
趙守想了想,道:
“我覺得不是,若是刻意為之,實在想不通有什麼事,值得他置之死地,将大奉推向敗亡的深淵。
“他若提前知曉此事,那就不會入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