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恩将仇報!!”
說到最後,他用力咆哮起來。
“我給過你機會的。”許七安拿起一塊墨,輕輕研磨:
“你把臨安嫁給我,不過是為了拉攏我罷了,如果晉升三品的是旁人,你一樣會把臨安賜給他,臨安是我喜歡的姑娘,你卻視她為拉攏人心的工具,哪來的恩?
“永興,你最大的錯,就是坐在了這個位置。
“沒有能力,卻貪戀權位,議和隻是開始,後續戰事若是不利,你會繼續做出更多賣國自保的決定,将來青史之上,難逃亡國之君的罵名。
“我逼你退位,既是自保,也是為大奉江山。”
他把毛筆蘸了墨,遞到永興手中:
“言盡于此,好自為之。”
許七安接着看向懷慶:
“皇宮裡還要幾處戰鬥沒有平息,我先去鎮壓,這裡交給你了。”
懷慶颔首。
目送許七安離開,她吩咐守在外頭的甲士,道:
“去吧厲王請來,把殿内的親王和郡王們一并請來。”
幾名甲士領命而去。
不多時,幾名銀鑼與十幾位持刀甲士,壓着衆親王、郡王進了禦書房邊的偏殿。
厲王年邁,今日沒有上朝,姗姗來遲。
拄着拐棍的厲王買過門檻,略微渾濁的目光,掃了一眼屋内。
穿素白長裙的懷慶坐在主位,譽王這些親王,還有郡王坐在客位,神态有些拘謹,與悠閑品茶的懷慶對比鮮明。
“叔公,快快請坐。”
懷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示意厲王坐在次位,與她并肩。
厲王拄着拐棍,不緊不慢的走過去,在懷慶身側坐下,他側頭看向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後輩,緩緩道:
“說說什麼情況吧。”
出乎意料,這位性情剛烈的老親王,态度出奇的平靜。
懷慶笑道:
“事越大,叔公越有靜氣。那懷慶就有話直說了。”
當即把事情簡單得說了一遍。
“逼永興退位……”厲王歎息一聲:
“本王年事已高,無心權利鬥争,大奉走到今日這個地步,誰對誰錯,本王也算不清了。本王知道你請大家來,是不想流血沖突。
“直說吧,你想立誰!”
在場的親王、郡王,齊刷刷的看向炎親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