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,那就好那就好……許七安如釋重負,他看見臨安也松了口氣。
“你和他是如何聯絡的。”許七安問道。
“景秀宮中有他安排的人,但在知道雲州造反後,我便将她溺死了。”陳太妃惡狠狠道。
這時,心蠱的效果過去,陳太妃露出了一抹茫然。
——我都說了什麼?
“臨安,跟我走。”
許七安抓起小紅裙的手,拉着她往外行去。
小紅裙亦步亦趨,心情複雜。
“你不能帶她走……”
陳太妃騰的起身,試圖阻止,但兩道氣機隐晦的擊中她的膝蓋。
雙膝一軟,繼而劇痛,陳太妃跌倒在地。
她尖叫道:“許七安,你别想娶我女兒,我死也不會答應你們的婚事。”
臨安下意識的回頭,哭叫道:
“母妃……”
許七安強行拉着她離開。
離開景秀宮後,臨安掙脫了他的手,與他保持一個比較疏遠的距離,沉默的走在深宮内苑。
許七安略作沉吟,輕聲道:
“我告訴過你,我父親是二品術士,他通過山海關戰役竊取了大奉國運,藏在我身上。
“但我沒有告訴你,我與大奉命運相連,國滅則身亡。所以我必須救大奉,這既是為黎民蒼生,也是為自保。
“永興德不配位,大奉交在他手裡,注定滅亡……”
他看了臨安一眼,見她冷若冰霜,疏離淡漠,苦笑道:
“算了,不說了。
“我還有事要處理,便不送殿下回韶音宮了。”
臨安依舊沒有反應。
許七安退後一步,化作陰影消失不見。
他一走,臨安身子立刻軟了,一個踉跄,扶着牆慢慢萎頓,她背靠着紅牆,抱着膝蓋,嚎啕大哭。
……
景秀宮。
陳太妃癱坐在軟塌上,咬牙切齒的扶着茶幾,喃喃道:
“你休想娶臨安,休想,你不敢殺我,就像你不會殺永興,隻要我還在,就不讓你得逞。”
她絕不會讓臨安嫁給逼兒子退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