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絕不會讓臨安嫁給逼兒子退位的人。
她是拿許七安沒辦法,但臨安是她女兒,她太熟悉了,有的是辦法通過臨安報複許七安。
這時,院外傳來呵斥聲:
“你們是什麼人,敢擅闖景秀宮……”
呵斥聲立刻變成慘叫。
陳太妃扶着茶幾坐起身,看向屋外,恰好這時,一個老太監走了進來。
“是你!”
陳太妃一眼就認出這是鳳栖宮裡的太監,淡淡道:
“你來做什麼,替你家主子耀武揚威?”
老太監搖搖頭,恭聲道:
“老奴是受了長公主之命,過來伺候陳太妃的。
“長公主殿下讓老奴帶了些禮物過來。”
他尖聲道:
“拿上來。”
兩名小宦官邁入屋子,手裡各自捧着托盤,托盤裡兩件東西:
白绫和一壺酒。
老太監笑道:
“長公主殿下說,這兩件東西,她還沒想好賜哪一個,先存在景秀宮。
“哪天太妃鬧騰起來,對人世間沒有留戀了,便從這裡選一個,體體面面的離開。”
陳太妃望着白绫和鸩酒,臉色煞白。
許七安是不會殺他,但懷慶會。
……
宮牆邊,臨安哭得累了,扶着牆壁起身,不料腳麻,一個趔趄,險些摔倒。
幸虧有人連忙扶住。
她本以為是貼身宮女,扭頭一看,看見去而複返的許七安。
他穿着天青色的華服,俊朗的臉龐沒什麼表情,眼裡卻有無奈和疼惜。
臨安别過頭去。
下一刻,她便被打橫抱起,耳邊響起他的輕笑聲:
“在我們那裡,這個叫公主抱,名副其實。”
臨安把臉埋在他胸膛,哽咽道:
“我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