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少小須勤學,文章可立身,滿朝朱紫貴,盡是讀書人……莫道儒冠誤,讀書不負人……”
……
慕南栀一覺醒來,天色已黑,屋子沒有點蠟,漆黑一片。
天黑了?睡了這麼久?她腦子迷迷糊糊,吃力的坐起身,以手扶額,過了十幾秒,昏沉的思緒漸漸清晰,想起了白天一念花開的施法。
沒想到恢複的這麼快……慕南栀感覺除了腦子昏沉,身體狀态極好,丹田溫暖,像是懷抱火爐。
她剛要掀被子起身,忽然察覺不對勁,後背涼飕飕的,這才發現自己不着片縷,衣裙被扒了個幹淨。
接着,想起了和許七安回房後的事。
捏腳丫子,捏着捏着,就捏到腿兒,然後……就莫名其妙的和他雙修了。
“臭不要臉的。”慕南栀抽出墊在後腰的枕頭,氣惱的砸在地上:
“這枕頭還能睡嗎!”
她掀被子下床,雙手在床邊的地面抹黑半天,終于摸到裙子,麻溜的套在身上,這是才感覺大腿根部濕漉漉的。
花神是個愛幹淨的人,也是個懶女人,一想到還要自己去挑水洗澡,怒氣值就“噌蹭”往上漲。
套好裙子後,她摸索到桌邊,點燃蠟燭,驅散黑暗。
房間裡靜悄悄的,白姬不在,那把破刀也不在,浮屠寶塔也沒有,這讓慕南栀猜到狗男人可能還在司天監。
她把房間裡的蠟燭逐一點亮,繞至屏風後,借着明亮的燭光看去,浴桶裡蓄了滿滿的水,幹淨清澈,絕對不是上次被他們弄髒了的水。
慕南栀嘴角微微挑起,又迅速闆起臉,哼道:
“臭男人,還是有點良心的……”
……
司天監地底。
許七安盤坐在鐘璃面前,狐疑道:
“你确定隻要敲的次數足夠,我就能得到監正的底牌?”
鐘璃在他面前鴨子坐,以确保自己比許七安高一點,弱弱道:
“亂命錘和氣數、命格有關,老師的煉器手劄裡也說了氣運加身者,捶之可開竅。所以肯定是給你用的。”
“但我除了當一回青樓妓子、武大郎和讀書人,什麼都沒變化啊。”許七安皺眉道。
鐘璃細聲道:
“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老師的目的,他留下亂命錘的目的是什麼呢?給你開竅麼,但你是二品,根本無需開竅。”
說完,她歪了歪頭,一副考校你的模樣。
啪嗒~許七安屈指彈在她腦門,笑罵道:
“你在考我的推理嗎。”
他旋即收斂笑容,斟酌片刻,分析道:
“監正雖然栽了個跟頭,但以他的智慧,肯定會一些以防萬一得底牌,普通人都知道未雨綢缪,何況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