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神示意趙鯉道:“就是那種不清淨。”
大景不許談神論鬼,紀媽媽不敢在兩個靖甯衛跟前說這個,一個不慎昭獄住兩天,人都别想站着出來。
趙鯉看出她的顧忌,直接道破:“樓裡鬧鬼嗎?”
紀媽媽一驚,擡頭看來。
卻見在座三人表情都沒有變化,這才放心繼續道:“清秋落水之後這湖旁,便時常有咿咿呀呀的唱曲聲。”
“隻聽其聲,小厮前來查看卻隻看見水中似乎有什麼東西。”
湖面穿堂風吹過,紀媽媽似乎很冷,抖了一下:“還有客人夜間湖面遊船,喝醉酒趴在船舷上吐,便看見湖中有團紅影。”
趙鯉仔細聽着,突然感覺不對。
如果那東西一直徘徊在花樂樓,剛才心眼觀看為什麼會那麼幹淨?
趙鯉問道:“你們可是請了高人來處置?”
紀媽媽連連點頭:“是啊,常來的熟客畫了幾張黃符驅趕。”
“貼上後,便在沒有怪事發生。”
幾張黃符就能驅趕?
這種水平的人大景應該人數有限,趙鯉追問道:“那高人是誰?為什麼不直接請那熟客高人尋屍超度?”
紀媽媽面上再次露出回避神色。
趙鯉不喜歡這種擠牙膏似的回話方式,恫吓道:“難道是我對紀媽媽太客氣了?什麼都要我重複問兩遍嗎?”
紀媽媽神情一凜,眼神遊移了一下。
最終在自己的安危還是客人的隐私之間,她選擇了爆料。
“是,是玄虛子真人。”
“誰?”
趙鯉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聽錯了,反問道。
玄虛子,那個外表看着仙風道骨的戀愛腦道長居然來援助失足小姐姐?
還是熟客?
趙鯉露出微妙表情,這道長到底是不是正經道長啊?
她的神情成功讓旁邊飲茶的沈晏翹了翹唇角,他決定再爆一個大料:“玄虛子道長,尤擅長房中術和煉制陽元丹。”
“就是……請你幫忙讨要那種。”
盧照是自己人,沈晏含糊了他的名字。
不僅是趙鯉,連着張大人和紀媽媽都是第一次聽說這事,三人面上都露出微妙神情。
半晌趙鯉才輕咳一聲。
“無事,那不重要,不影響大局。”
趙鯉想了想,道:“紀媽媽接下來隻管聽命令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