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(第10頁)

  趙鯉想了想,道:“紀媽媽接下來隻管聽命令如何?”

  紀媽媽哪有拒絕的餘地,擺出極度合作的姿态點點頭。

  趙鯉揮筆寫下清單,着她去準備。

  紀媽媽看清單上紙人一個,墳頭濕泥并隔夜白飯一碗,還有黑貓血一盅,雄雞三隻……

  這滿紙詭異的清單,讓她咽了口唾沫。

  不敢說也不敢問,将清單拆分成六分,分别命人采買準備。

  這期間,趙鯉就和沈晏并肩坐在欄杆旁聽曲。

  趙鯉第一次接觸這樣的戲曲種類,咿咿呀呀的聽不懂,沈晏便在旁給她解釋曲詞和唱段故事。

  有了沈晏這博學的人在旁解釋,趙鯉也不覺無聊。

  時間消磨得很快。

  到了夜間,戲台撤下。

  往日湖中張燈結彩遊船戲耍的也全都清空。

  花月樓偌大後院,隻有一間水閣亮着燈。

  飄搖的燈火倒影在黑漆漆的水中,反倒顯得鬼氣森森。

  水閣之中,隻有四人。

  紀媽媽瑟瑟發抖的拽着張大人的袖子。

  現在兩人倒也顧不得避嫌,手拉着手相互安慰。

  在他們的對面是一個臉蛋子紅彤彤的紙人。

  用栩栩如生來形容這紙人并不妥當,但眼前這黑貓血點睛的紙人,就是詭異的給人一種活人的錯覺。

  趙鯉立在旁邊,将墳頭濕泥塞進紙人的嘴裡。

  她決定開創性的,用紙人代替活人,含着墳頭土,去聽橋請靈。

  紙人中塞了陽氣十足的雞骨,還需一個生辰八字。

  趙鯉想了想,沾了雞血在紙人背後寫上了趙瑤光的八字和名字。

  趙瑤光和趙鯉前後腳在山寺腳下出生,趙鯉最契合的僞裝,就是趙瑤光。

  事成後,趙瑤光至多被借點陽氣倒黴幾日,其他的應當也不影響。

  大概……

  趙鯉毫無心理負擔的拍定了試驗品。

  這才放下手裡裝着墳頭濕泥的碗。

  中指在刀上一抹,将指尖血點在了紙人的眉心。

  接觸處頓時一陣吸力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