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去查驗那口腌菜的大缸!”
她借機也腳底抹油。
獨留下老仵作在驗屍房。
“家傳的手藝,不能丢人。”
老仵作自行催眠了三遍,這才一咬牙,拿起一旁的薄皮刀。
趙鯉出了門,就看見鄭連扶着連廊的柱子在那深呼吸。
雷嚴幾個一臉虛脫地在走廊台階上坐成一堆。
這群沒出息的。
趙鯉心裡将他們埋汰了一下,開口道:“行了,吐夠了就幹活。”
“有沒有清崖縣本地人,知道那口腌缸是什麼情況。”
一個坐在雷嚴旁邊的年輕校尉猶豫了一下,弱弱地舉手道:“屬下就是清崖縣的。”
雷嚴拍了他一下,驚喜道:“對啊,你小子家裡不是正好賣腌菜的嗎?”
這校尉面色一苦:“您别提了,我隻怕後半輩子都吃不進腌菜了。”
雷嚴還想說什麼,趙鯉打斷道:“行啦,别貧了。”
在趙鯉的催促下,幾人來到驗屍房隔壁。
這間堆放雜物的房間有些潮濕,那口黑缸就擺在中央。
家裡賣腌菜的校尉哭喪着臉,走去仔細看。
許久,才擡起頭:“趙千戶,這有發現。”
趙鯉上去看,就見這校尉指着缸口邊緣一塊碰掉皮的地方。
“趙千戶請看。”他指了指碰掉皮的地方道,“清崖縣中常年以腌菜祭祀河神,有鬥菜的習俗,各村各家都會在缸上留記号,方便分出勝負。”
“此處原本應該有一個印記,但被人人為磕掉了。”
“這人不知,其實除了印記,在缸子上面,還會有明顯的特征。”
“這磕掉的破口泛黃,有淡色顆粒,這種缸隻在清崖縣城附近用。”
趙鯉依言彎腰去看,卻沒從那破損處看出什麼。
這時雷嚴忽然插嘴道:“不是,你小子不是往日自吹,隻要嘗一下,就能知道是哪個村産的腌菜嗎?”
雷嚴不經大腦的話一說出,房中頓時安靜。
所有人都看向大缸,
缸沿在擡出屍體時,不慎刮了一些米糠膏在上面。
衆人看了看那油潤泛黃的膏體,又齊齊扭頭去看那年輕校尉。
年輕校尉眼淚刷一下掉了下來:“雷頭,咱倆平日沒什麼大仇啊!”
為何如此害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