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趙鯉出來,盛免有些害怕地往後縮了一下。
她雖然像是個人偶,被那兔子漦了擺弄。
但還殘存着些記憶。
對趙鯉很是畏懼。
“趙千戶。”
盛訟師倒是識時務得多,對着趙鯉拱手行了大禮:“多謝趙千戶大義援手。”
趙鯉側身讓了:“不必多禮了!”
她擺手,就開了心眼去看盛免。
盛免當前狀況還算穩定。
但被漦過的人,心智魂靈都會受損。
她受驚畏懼地躲在盛訟師身後,扯着她爹爹的衣角。
再沒看見盛免身上有什麼異常。
趙鯉才放心了些。
不過像是盛免這樣魂靈受損的,也很容易招惹邪祟趁虛而入。
想了想,趙鯉折返回去,叫阿詹替她手書了一紙文書。
在下邊分别蓋了巡夜司千戶印和玄虛子真人給的小桃符。
持這份文書,若是将來盛免再遇詭事,也有個求助的門路。
拿着文書出了角門,趙鯉就看見盛家父女站在一個走街串巷的糖人擔子前。
“爹爹,我要這個。”
現在盛免的智商隻有八九歲,撒着嬌,指着一個兔兒糖人。
盛訟師牙疼一樣扯了一下嘴角。
若說兔子過敏症,想必盛訟師一定是重度患者。
他哄着盛免,買另一個,但盛免攪纏着不換。
最後沒得法,也隻好掏錢買了。
盛免高興的拿着糖人。
父女兩回身看見趙鯉,急忙上前緻歉。
趙鯉将那紙文書遞給盛訟師。
大緻一看,盛訟師立刻紅了眼圈。
不管明裡暗裡,隻要大景還在,靖甯衛還在,這紙文書可保盛免一生平安無憂。
他拽着懵懂的盛免,跪下給趙鯉磕了三個響頭。
趙鯉依舊側身避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