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面頭被扇歪的紙人,迎面撞上這粉末。
白紙面上頓時像是被燒紅的炭火星子燙過。
紙人張嘴發出一個男人的慘叫。
随後竟轉身想逃。
見得朱砂粉末對這些紙人有傷害,田百戶已然提步追上。
他走的是戰場征戰的路子,出手極狠,不搞花架子。
長刀在空中一攪,裹得些朱砂粉在刀刃上,下一秒刀鋒樸實一轉,直直劈向那個紙人。
雪亮長刀由胯下上撩,最後由顱頂出。
齊齊整整将先前偷襲的紙人砍成了兩半。
紙人嘩啦從中分開,露出裡邊的竹篾架子。
慘哼一聲再無反應。
這一擊殺死這詭玩意,對進村以後就一直吃癟的二人來說,不但解氣,還十分振奮人心。
宮百戶一腳踏在這碎紙人的殘軀上,提着刀就朝門口堵門的兩個紙人沖去。
“他娘的!從來隻有靖甯衛堵别人的門。”
他的刀尖拖在地上,劃出一串火花。
“何時反過來,輪到你們這些破爛玩意耀武揚威?”
他從甩出的朱砂粉中穿過,整個人都沾上了一層櫻色,如同淋了一層血霧。
氣貫丹田,大喝一聲,凄冷刀芒呼嘯而出。
門前立着的兩個紙人,尚來不及反應,便被他攔腰一刀劈作了四個。
上半身歪倒在地,這兩紙人好似才反應過來。
張着嘴巴欲喊,被田、宮二人,一人一邊踩碎了腦袋。
兩人進長甯村時傲慢,而後遭遇打擊心生郁郁。
現在砍殺了紙人。
先前心中無法言說的郁氣,随着長刀盡數揮灑。
兩人對視一眼,同時哈哈大笑後。
齊齊将目光移向了躲在窗邊的紙人。
“怪道趙千戶說,隻要是能砍的都不害怕。”
田百戶也是淋了一頭一臉的朱砂。
說着這話時,他的視線緊緊盯着窗邊的紙人,面上滿是猙獰之色。
“确是如此!”
先前窩囊夠了的宮百戶,沒素質地朝着地上的紙人吐了口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