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阿詹和田、宮兩個百戶站成一排。
見沈晏眼刀飛來,三人齊齊四十五度角看向天空。
“今、今天月色真好啊!”
宮戰歪着嘴吹口哨,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沒話找話。
和阿詹田齊這種吃過瓜的人不同,宮戰第一次見着。
八卦眼神最是炙熱,僞裝得也最假。
被田齊暗自在背後掐了一把,這才收斂。
沈晏看着他們,表情十分和善。
一邊看一邊試探着起身。
嘴裡道:“阿鯉,好生抓住,别掉下去。”
最後掃了一眼三人,叮囑他們好生善後,這才提步離開。
見他背着趙鯉走遠。
徐家宅子前,響起一片松氣聲。
……
趙鯉趴在沈晏背後,兩隻手小心搭在他的肩頭:“沈大人,我其實可以自己走的。”
她本來覺得沒什麼。
颠簸的山道上,沈晏也走得很穩。
但這樣近的距離,實在羞人得緊。
兩輩子母胎單身,不是沒有受過傷,不是沒有被隊友背過擡過。
但是,她對沈晏似乎是不同的定位。
不隻是同伴,不隻是同僚上司。
是更加……不同的存在。
這個念頭一起,趙鯉覺得自己的心,都快從嘴裡跳出來。
忍不住将額頭抵在沈晏的肩上。
沈晏不知她心中想法,以為她是剛才掙紮,動到了傷處。
忍不住皺眉問道:“很疼嗎?”
“是不是傷到了骨頭?”
他心中擔憂,腳步更快了兩分。
挂在腰間的小燈籠随之輕輕晃動。
骨頭是沒有傷到。
趙鯉本想說不疼,可是靠在他的背上,感覺他走動的步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