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鯉本想說不疼,可是靠在他的背上,感覺他走動的步伐。
她想,她或許可以不必逞強,可以誠實告訴他的?
趙鯉想着,悶聲悶氣答道:“有一點疼。”
當然是疼的啊,那樣勢大力沉的一腳,踹在軟肋上。
就算趙鯉皮糙肉厚,可也還是肉體凡胎,會疼的。
隻是從前沒人會問她。
便是問了,為了不讓别人擔心,給别人添麻煩,也笑着說不疼,自己忍着。
這樣少少流露出的一點軟弱,被沈晏及時捕捉到。
他腳步一頓,開玩笑道:“不若,還是罰田齊三年俸祿吧。”
三年?
趙鯉被他逗笑:“沈大人是什麼魔鬼嗎?”
罰俸三年這種懲罰,就是魔鬼也幹不出來。
俸祿就是打工人的唯一底線!
誰要敢動她俸祿,她定紮草人咒死那人。
趙鯉一笑扯到傷處,又倒吸一口涼氣:“是我的過錯,與田百戶無關。”
“别笑了。”沈晏聽得她這樣說,重新在山道上行走起來:“什麼是魔鬼?”
他揭過了罰俸一事。
他的确護短得緊,但不是是非不分。
和趙鯉一樣,他很清楚在那種勢态下,田齊沒有錯。
若說錯,錯也在他沒考慮周全。
沈晏腦中反省,背着趙鯉在山上行走。
趙鯉将下巴擱在他的肩頭:“魔鬼,就是西方一種又邪惡又無序的靈類生命。”
她幽幽的說着關于魔鬼的情況。
沈晏一邊走一邊聽她說:“西方?可是指西域諸國?”
“不是,還要更遠些!”
趙鯉還欲跟沈晏科普地理。
卻聽沈晏問:“可是後漢書中所說的大秦?”
趙鯉愣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,他說的而是指漢代記載的羅馬。
不過沈晏連這都知道?
“沈大人真厲害。”趙鯉真心誇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