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田齊尴尬,趙鯉寬慰他兩聲:“不必在意,一次誤傷而已,責任在我。”
她本人都這樣豁達,田齊松了口氣。
也不再耽誤,将自己此行遭遇之事一一上報。
趙鯉聽聞人皮,頓時腦仁疼。
沈晏也微微皺眉。
看他們兩人臉色不好,田齊疑惑之際,沈晏從案桌上遞來一封書信。
是魯建興命人送來的。
田齊接過,站着看了,頓時倒吸一口涼氣。
魯建興信中所言,在源甯府一姜姓人家的床闆下發現泡在酒中的屍體,還有疑似畫皮的詭物。
魯建興所報的事情,與猴子張荷的遭遇何其相似。
都是得罪了強人被讨債,都是被剝去了皮子。
這兩樁案子一相連,叫人頓生寒栗。
田齊焦急問道:“難道這紋身師已經在源甯盤踞了十年之久?”
這期間,将累積下多少受害者,會有多少張畫皮子?
便是想一想,田齊都後背發涼。
幸而趙鯉否定了這種說法:“不會是十年。”
趙鯉搖了搖頭:“應當隻是在前年。”
星隕墜地,靈氣複蘇都有規律,這些詭物複蘇的時間也有規律。
趙鯉猜測這個四處收集人皮的東西,隻怕是活人所化。
與其說是詭,不如說是妖。
時間,大抵是在前年,德如坊出現異動之時。
這種玩意非常惡心人,頑強如小強。
隻要還有一張皮留存,就還能現世。
更重要的是,那一間霧中遊離的刺青館。
那東西是鬼蜮或是幽靈屋?
趙鯉托腮思考了兩息,果斷道:“先回源甯。”
猜測無用,先帶着馬車裡的張荷回一趟源甯,親眼探查為上。
趙鯉下了決斷,沈晏擔心她輕易涉險。
将長甯村營地事宜交給熊弼後,自點上田齊和還沒過瘾的宮戰一起回源甯。
田、宮二人已經通過了試煉,加入巡夜司隻是遲早。
他們這樣的老牌百戶應對詭案尚且稚嫩,這樣的機會當然要帶他們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