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痛極的哭喊聲中,将嬌嫩柔軟的内髒往上碾,挪出下腹部的一些空位。
下一秒,帶着鏽迹的刀子一剁。
并不算鋒利的刀鋒,剁入長台。
半人半魚的小生物,一分為二。
極緻的痛苦,讓它的嘴巴大大的張開,翻起白眼。
下半身的魚尾,殷紅鮮血順着鱗下流淌,原本水晶般的鱗,瞬時污穢變暗。
上半截和下半截,同時像魚一般撲騰劇烈的擺動。
啪嗒
魚尾掉到石台之下,尾鳍啪啪拍擊着地面。
而翻滾的上半身,内髒從斷處淌出。
與人類幾乎無異的腸肚滾了出來,又被男人的手一把塞回。
接着這男人棄了刀,從台下抽出一條發黃的紮帶。
在這小生物的上半身繞了幾圈後,勒口袋一樣紮緊。
剛包紮上的繃帶,便被鮮血打濕。
帶着魚血腥氣的臭味,彌漫開來。
圍觀的衆人似乎早已習慣,甚至交頭接耳起來。
跟在村長身後,今日才上島的一人甚至站出來,嬉嬉笑笑撿起了地上半截魚尾:“幾日沒吃了,還挺想念。”
他的話,并沒有人覺得不對。
人群中,一個黑須男人動了動嘴巴也沒說話。
這黑須男人上前,查看了一下台上已經昏厥無聲的小生物。
他雙手抱在胸前,打量了一番,問那個高大的男人:“應該活得下來吧?”
那高大的男人歪了歪頭,還沒回答,就被村長不耐煩地打斷:“就算活下來,也不一定生得出腿。”
“老福,你擅自跑來的帳還沒跟你算呢!”
村長冷哼一聲道:“還不趕緊回去!”
名為老福的男人,讨好讪笑:“是,這就回去。”
“這不想着,好歹有我一絲血脈便來瞧瞧嘛。”
看見村長臉色陰沉,他再不敢說話,嘿嘿笑了兩聲。
再不看台子上的小生物,轉頭就出了魚骨屋。
這一切,趴在屋頂的趙鯉看在眼裡。
她在雨中,渾身發涼。
不知不覺間,手指用勁,藤壺尖銳的殼,嵌入她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