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點火光亮起。
沒過多久,趙鯉就聽見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。
信使來了。
趙鯉打開心眼便是一愣。
信使還是那個信使,打扮卻不一樣了。
脖子上還系着那條布花,但是身上竟穿了一身碎花小裙子。
顔色鮮亮,看着頗有少女心。
趙鯉整個愣住,不知小信使哪裡來的衣裳。
小信使見她這樣,十分得意。
枯瘦細長的手爪在衣裳上,愛惜的撫摸。
在趙鯉發問之前,通過兩人的契約傳遞來一個畫面。
“阿鯉說你應該是女孩子,這樣赤着不好。”
沈晏說着,沒什麼表情的彎腰遞來一身小衣裳。
破案了,是沈大爹給做了花裙子。
趙鯉感覺到信使通過契約的聯系,傳遞過來的喜悅之情。
忽然有些慚愧。
她摸了摸小信使的腦袋: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小信使秃秃的腦袋主動湊到了趙鯉的手下,發出像是老鼠一般吱吱的聲音。
趙鯉早将沈晏的頭發交給了信使。
對信使道:“去找沈大人。”
信使是穿梭在夢與真實之間的魇類生物,趙鯉隻需通過兩人的契約,将自己看見的東西傳遞過去。
信使自己會想辦法,讓沈晏看見趙鯉想讓他看見的東西。
将信息傳遞過去後,趙鯉正想叫信使,為她帶來一些補給。
一直乖順的信使,突然轉身,猛地朝着一個方向張開嘴。
四瓣嘴唇裂開,露出黑洞洞的口腔。
趙鯉立刻握刀站起身來。
洞外的天空,暴雨不止,轟雷陣陣。
一個巨大到駭人的身影,冒着雨幕一步步走來。
轟隆——
天上突然一聲響雷。
雨中的人影穿着皮制圍裙,猛的擡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