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阿汐眼眶微紅。
趙鯉也不知道,他為什麼這樣激動。
從前隻在記載中看過,鲛人是一種單純情緒化,很好騙的種族。
現在親自接觸,确實有些缺心眼。
她心中腹诽時,便聽沈晏道:“此為友誼之證。”
“如鲛族遇上麻煩,可持此證向挂有此螭龍旗的商船求助。”
“但有所求,力所能及之處定然相助。”
沈晏平靜地看着鲛族戰士許諾道。
“也望鲛族遺忘那些抵牾,莫要因某些惡人,便對整個人族生出偏見。”
有着八塊腹肌的小美男魚被沈晏兩句話,說得情緒激動,在胸口錘了一下:“自然如此。”
用這玉牌代替錦旗糊弄了過去。
鲛族戰士阿汐開心地遊走。
沈晏則是撿起地上,巴掌大小的海螺,放進了趙鯉手中。
又了結了一樁事情,趙鯉輕松地打了個哈欠。
她攀上沈晏的肩膀,這才問出自己很關心的問題:“沈大人,那個玉牌很貴吧?”
她隻過了一遍手,都能感覺到這玉牌玉質上佳。
趙鯉鑽進錢眼裡,隻當又是什麼靖甯衛勢力的小牌,全然沒有發現自己錯過了某些關于财富的重要信息。
沈晏也不會特意去解釋,起身道:“不貴。”
聽他風輕雲淡的說法,趙鯉反倒越想越心疼。
“下次再也不亂許人旗子了。”
趙鯉想着,怎麼給沈晏補回這玉牌的損失,被他一路又抱回了船上。
剛上甲闆,便聽見一陣喧嘩。
驅散了船工和官奴,宮戰和田齊阿詹幾人,正圍着人面樹。
“哎嘿,哎嘿,還真别說。”
趙鯉聽見宮戰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。
沈晏眯了眯眼,抱着趙鯉走過去。
無關人等都被趕開,外圍有校尉把風。
看見沈晏和趙鯉來,不敢言語,立刻讓開道路。
待看清楚這些人在幹嘛,趙鯉頓時眼皮一跳。
隻見一層又一層的靖甯衛,好似街邊八婆,全部好奇地看着宮戰。
而宮戰解開了手上的繃帶,露出還秃着的甲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