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所見,竟像是陳小姐自己不願回來。
趙鯉搖了搖頭,命阿詹擡來起乩的沙盤。
“陳大人,你先穩住!”
安撫了兩句,趙鯉站在石碑前,将乩筆搭在沙盤中。
趙鯉一手握住刀,一手撥動乩筆。
剛念出自己的問題,正待燃起線香。
乩筆突然一顫,晃晃悠悠站了起來。
趙鯉驚訝的張大了眼睛,這麼上道的?
訝然之間,忽然聽見一陣有點耳熟的嘤嘤聲。
沙盤上,出現了幾隻細碎的爪印。
是木靈。
隻是數量似乎有些多。
趙鯉打開心眼,頓時一陣嘈雜之聲傳入耳中。
幾隻小木靈,在扶乩的沙盤上踩來踩去。
其中一隻頭上頂着小花的,蹦跳得格外歡實。
它們協作着,舉起乩筆,朝着一個方向跑。
乩筆筆尖像是路标。
這些小木靈速度極快,眨眼間跑出一截。
趙鯉一聲令下:“跟上!”
一群人便追着這些小木靈,在成陽深夜的街頭奔跑起來。
陳知縣氣喘籲籲跟随在後,沒跑幾步,險些摔了一跟頭。
“陳縣令,抓緊!”
兩個校尉看不過去他這廢柴樣,一左一右站在他旁邊,架着他的腿将他擡起。
陳縣令隻來得及抱緊燈籠和竹竿子,便被兩人架着奔跑起來。
夜間宵禁,成陽街頭空無一人。
幾人暢通無阻地奔跑起來,很快,就到了城西。
跑到半道,趙鯉速度慢了下來。
就是再皮糙肉厚高體質,她實打實受的傷也沒好那麼快。
跑了一段,便覺得氣喘腿發軟。
“阿鯉小姐,你沒事吧?”阿詹擔憂趙鯉的傷勢。
若這姑奶奶傷口裂開,倒黴的還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