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這姑奶奶傷口裂開,倒黴的還是他。
趙鯉感覺自己有些費勁,就停下腳步,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先去:“别跟丢了。”
聞言,幾個校尉繼續追了出去,沿途留下記号。
城西居住的,大多是不那麼富裕的百姓。
建築房屋包括路面,都差了一些。
前邊跑得飛快的乩筆,終于在一處停下。
筆尖直直指着一戶人家的大門。
随後啪嗒一聲掉在地上。
眼見乩筆再無動靜,幾個校尉守在這戶人家門前。
其餘幾個回頭接應趙鯉等人。
等到了這戶人家門前,趙鯉還沒說話,陳知縣已經啊呀一聲。
趙鯉扭頭看他:“陳大人,認識這戶人家?”
他手裡還握着竹竿,提着燈籠,雙眼發直。
許久,才面色難看道:“怎會不認識!”
趙鯉倒有些稀奇,這哭包大人一直哭哭啼啼,好像對什麼都沒脾氣。
第一次看見他臉上這麼明顯的,露出嫌惡和不滿。
陳大人道:“此處住着的是一個窮酸臭腐儒,百無一用的爛秀才。”
“我女兒對他……”
陳大人說得扭扭捏捏,但是趙鯉瞬間明白他先前那一串尖酸貶低之詞是因為什麼了。
這世間沒有哪個老丈人,會對拱自家白菜的豬和顔悅色。
陳縣令似乎怕趙鯉誤會,解釋道:“這秀才若是個好的,倒也沒什麼。”
“偏生這秀才,除了一張臉和兩片泡過蜜糖的嘴皮子,什麼也沒有。”
“一個窮秀才,整日裡與狐朋狗友高談闊論,妄論朝政,取死有道。”
“為人父母又怎舍得兒女吃苦。”
除了趙淮那種狼心狗肺的玩意,這世界上大多數父母都如陳縣令一樣的想法。
趙鯉無意幹涉别人的家事,擡下巴指了指。
立刻有校尉上前。
跳起攀住牆頭,身手敏捷地一翻而過。
沒一會,門從裡邊打開。
一群人悄無聲息,便進了人家的院子。
随行校尉打開心眼,四處尋找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