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重要的是,她這骨灰級的戀愛腦。
無一不說明一個問題,陳縣令很寵愛這個女兒。
隻有被寵愛的,才會有恃無恐,才會有這樣癡愚又盲目的愛情。
趙鯉抓着瓜子,在窗後默默倒數。
看陳縣令什麼時候妥協。
果然,跪着的陳小姐身體一晃,幾乎要暈倒。
陳縣令上前,掉着眼淚扶住陳小姐。
對左右吆喝道:“還不快去請大夫!”
一個長相嬌豔的丫鬟,聞言立刻上前扶住了陳小姐:“小姐你沒事吧?”
小丫鬟雙目含淚,彎腰扶人時露出一截紅绫裙帶。
陳小姐強撐起眼皮,靠在丫鬟懷裡,虛弱對陳縣令道:“請爹爹放了朱公子。”
“否則女兒便跪死在這。”
陳縣令臉上心疼惱怒交加。
許久,終是道:“乖女兒,你先起來。隻要你起來,爹爹什麼都答應。”
陳家小姐白着臉含淚展顔一笑。
得,每一個熊孩子長成的背後,到底都是有原因的。
趙鯉将手裡沒吃完的瓜子,扔回盤裡。
果然,不一會就見陳縣令垂頭喪氣走進來。
進門先鞠了一躬:“趙千戶。”
趙鯉擡手打斷他的話:“我不參和貴府家事。”
成陽縣令和鹽務司胡大人,都是沈家叔父釘下的釘子。
雖然官位不大,卻是鹽務要害。
趙鯉不至于為了屁一樣無關緊要的秀才,破壞内部團結。
“但陳縣令還是需要把握住度,這種廢物,養着哄你女兒玩就算了!”
趙鯉向前傾身,似笑非笑道:“若是敢徇私,叫這酸腐秀才參和進政務,誤了陛下和沈大人的事。”
趙鯉輕笑兩聲:“到時候,就由靖甯衛來替你管。”
陳縣令看着坐在官帽椅上的趙鯉,瞬間汗濕背心。
“下官知曉,近日定然處置妥當,絕了朱秀才的一切後路。”
在大景,不顧輿論和臉面投了閹黨的。
不要臉,節操低和心思狠,總要占一樣。
哭包陳縣令,也不會是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