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包陳縣令,也不會是例外。
趙鯉得了滿意的答複,站起身來:“最好這幾日就辦妥,也好讓我放心。”
至于怎麼徹底斷絕朱秀才的後路,趙鯉相信不必她去教。
這熱鬧也看夠了。
“那我便走了。”
趙鯉喚來阿詹和随行侍衛,在陳縣令的恭送下離開。
她念着新得的自鳴鐘,想拿給沈晏看。
跟他聊一聊,西方正在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隻是趙鯉的好心情,還沒走出成陽縣衙,便全敗壞了。
中庭花園中,弱風扶柳的陳家小姐被朱秀才一把推開。
她身子弱,一下歪倒在地,手裡捧着的幹淨衣裳和食盒裡的糕餅灑了一地。
趙鯉頓住腳步,朝阿詹示意了一下,幾人退回了月亮門後。
朱秀才一身監獄裡的黴臭,身上衣衫揉成梅幹菜。
成陽縣衙的差役,把握不準風向,倒也沒有怎麼磋磨他。
他居高臨下看着陳小姐:“若非你害我,我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。”
他才在酒樓吃了席面,有些高傲地給店小二扔了銀錢結賬,便被成陽衙役衆目睽睽之下抓走。
道是他盜竊了銀錢。
現在即便是完好走出縣衙,也污了清名。
朱秀才想起酒樓裡,那些人的眼神,他隻覺得羞憤欲死。
一時心中大怒,擡腳踩爛了一個精緻的棗泥酥道:“閹黨無法無天,誰稀罕這些民脂民膏換來的精緻點心。”
陳小姐本身就身子不好,被朱秀才一推,摔倒在地上眼前發黑。
她身後的嬌豔侍女,上前一步。
竟沒有扶起地上的陳小姐,而是走到朱秀才身邊,低聲道:“公子這些話可不能說。”
瞧這嬌豔侍女的表現,說兩人沒點關系,趙鯉都不信。
果然,看見這侍女,朱秀才神情一松,竟用十分溫和的态度行了一禮:“多謝柳莺姑娘相救。”
丫鬟面頰绯紅,扭捏道:“也沒做什麼,隻是傳了兩句話。”
“那日見公子被抓,我心急壞了。”
丫鬟柳莺羞澀之餘,調轉視線這才看見自家小姐歪在地上。
一醒神,急忙去扶:“小姐,你沒事吧?”
陳小姐緩過口氣,竟一點不稀奇丫鬟和心上人在跟前打情罵俏。
就像是虐文女主一樣,期期艾艾看着朱秀才,張了張嘴要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