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忙上前擦拭桌子,嘴裡不住道:“對不住對不住。”
老道士張了張嘴,想解釋什麼又放棄。
讓店家給他收拾了面前的狼藉。
不等店家提起賠償,便道謝道:“多謝。”
說完,示意店家走遠點。
見客人不計較,店家也走回自己煮馄饨的鍋前。
隻是手上假裝忙碌,頭卻側着,耳朵高高豎起。
就在此時,攤子上又來了一個臉頰消瘦的年輕人。
店家正欲上前接待詢問,這青年已經腳步匆匆從他身邊走過。
來到桌邊,對道士和小道姑說了些什麼。
店家一邊擦桌子,一邊往那邊湊。
突然三人讨論的聲音停住。
店家擡頭便看見三雙眼睛全瞧着他。
他不好意思嘿嘿兩聲急忙走遠。
卻聽那個小道姑說:“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,我們去那。”
小道姑指了遠處一個酒樓。
店家心說别啊,他還沒聽到呢。
着急之際又聽小道姑道:“我想吃荷包雞,幹貝糕。”
店家郁悶地看着三人,在小道姑的指示下走向河對岸的酒樓。
一邊收了桌上的馄饨錢,一邊酸溜溜道:“小道姑嘴饞就是嘴饞,還說些借口。”
他這邊嘀嘀咕咕,那邊趙鯉等人進了河岸邊挑着幡子的酒樓。
這酒樓門口同樣挂着些菜譜的小牌子。
别的地方,因為街上不識字的文盲多,小菜牌都是寫字加畫畫。
水宛的酒樓,卻是一水的行書餐牌,挂在門前屋檐下,風一吹叮叮當當。
趙鯉三人進去酒樓,店小二出來迎,就是一愣。
近來水宛城中多有清虛觀弟子行走,但這些弟子都有一個特征——拮據。
摳摳搜搜的沒幾個錢,真的能吃得起他們酒樓的菜嗎?
小夥計有點懷疑,不由上了點心。
領着他們進了一間相對隐蔽,不好跑路的雅間。
“三位吃點什麼?”
店小二詢問時,眼睛在小道姑身上轉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