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雙手抱住頭慘叫出聲:“馬婆,頭好疼啊!”
劇痛之中,他并未注意到。
他并不是個例。
還有十多個同他一樣慘叫着在血泥污水裡打滾的。
腦袋裡,好似有一雙手翻江倒海,将他的腦漿子像捏豆腐一樣,捏碎成一團團。
“馬婆,頭好疼,快給我香粉!”
那種,吸入後便快活得像神仙的香粉。
趙鯉聽見這喊聲,前沖的腳步稍頓。
“趙……怎麼了?”
鄭連雖說受命保護魏琳,但他很也一直注意着趙鯉這邊。
見趙鯉放慢腳步,還道她是舊傷複發。
魏琳人事不知已經昏厥,被喜姐個江宏一左一右攙扶。
趙鯉看了一眼她們,開口道“無事,走!”
眼見橋将近,趙鯉總覺不妥,揚聲喊道:“全都小心些。”
方才滾到橋邊的男人,疼得發狂,卻還保留着神志。
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在跳動,一跳一跳的頂着頭蓋骨,好像要鑽出來。
這樣極緻的痛楚之下,男人雙目赤紅,擡起沾着泥污的手,抓撓頭頂。
甲縫裡滿是黑泥的手指,摳在頭皮上。
一下、一下……
最終他親手撕開了自己的頭皮。
血嘩啦啦,将連在頭皮上的頭發,染成黑紅色。
森白頭蓋骨見了天光,男人反倒覺得天靈一清。
整個人舒坦的呼出一口氣,露出點笑來:“不疼了。”
臉上溫熱,都是頭頂流下的血。
他鼻子一熱,卻隻流下兩管透明的清液。
這是什麼?
男人的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下一瞬,頭頂森白骨頭,猛地炸開。
像是放了一個小型煙花。
怦然炸開的内容物裡,紅白相間。
離他近的一人,被炸了一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