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包裹着的,卻是靖甯衛自家受傷的那個弟兄。
用作遮掩耳目。
捕頭高沉自诩火眼金睛,但眼睛掃了兩圈,也沒看出什麼端倪。
再見對面陣型不亂,個個手中握刀,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。
高沉心中猛地一沉。
果然,就在他還猶豫的時候,便聽立在最前面的矮個子揚聲道:“靖甯衛辦事,閑人退避!”
一塊烏金吞口小牌,被人高舉在手中。
看清上面的狴犴像,高沉心裡一陣冰涼。
他受命盯着這裡,自有手段。
但大景立國至今,靖甯衛積威太重。
便是他也心中生怯。
更不必說他帶來的差役們。
高沉身後一個差役,見得烏金腰牌,下意識的翻身下馬。
拱手欲拜之時,卻聽一個聲音朗聲道:“哪來的宵小,竟敢冒充天子親軍!”
這差役心中一突,和高沉一起扭頭看去。
便見左右屋舍,又走出一大批人。
看着打扮都是漕幫幫衆。
而方才說話,領着這些漕幫幫衆而來的,正是一個瞧着文質彬彬的青年。
下馬的差役張了張嘴,道:“原幫主,是不是過界了?”
他一個無官無職的江湖人士,紅口白牙判斷别人冒充靖甯衛。
“這樣牽扯甚大的事情,哪有你說話的份?”
差役話音未落,後背便狠狠挨了一鞭。
捕頭高沉呵斥道:“閉嘴!”
差役被這一鞭抽得皮開肉綻,但更讓他生畏的,卻是高沉接下來的舉動。
隻見高沉艱難的咽了口唾沫,像是下定決心一般,擡手指向趙鯉一行人:“冒充靖甯衛,該當何罪?今日便叫你們伏法!”
漕幫中人也紛紛上前,形成合圍之勢。
高沉身後差役都有顧慮,方才挨打的差役更是後退了一步。
隻是這一次,他還沒喊出口,便被一雙大手堵住了嘴。
接着一把匕首捅進他的後腰。
差役雙目圓瞪,奮力掙紮,口鼻嗆出些血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