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景隆慶年,泰西正值黃金時代,這一時期的泰西人衛生習慣發生了變化。
隻有教廷苦修士,仍然習慣以不沐浴作為虔誠的标志。
苦修士,騎士,還有那一束祛除邪魔的幹燥植物。
這個教廷騎士或被當成了邪靈附身,正在進行驅邪儀式。
趙鯉瞬間想通關節,卻并不敢放松真的将此事當成邪魔附體。
地上的苦修士,強撐起身子。
“異邦人。”
苦修士的聲音沙啞,難辨雌雄。
他的大景話,說得可比下邊的幾位順暢許多。
如果不看容貌,隻聽聲音會将此人當成一個略帶口音的大景人。
習慣于痛苦的苦修士,很有教養。
便是被人拖出扔在地上,也以十分平和的語氣說着話。
“這位騎士隻是在飄洋渡海而來的過程中,被邪魔入侵。”
“并不是什麼烈性的傳染疾病。”
趙鯉禮貌颔首,而後道:“對不起,僅憑你們單方面的說辭,我們無法取信。”
“我不會讓大景的百姓冒險,請諒解。”
趙鯉回話有理有據,被扔在地上的的爛柿子騎士微微一頓後,用虛弱的聲音道歉道:“抱歉,為各位帶來了麻煩。”
趙鯉不由微微挑眉:“多謝諒解!”
“現在護送這位騎士和修士回去。”
趙鯉對守在門前的靖甯衛道,末了又提醒:“态度可以稍微和氣一些。”
聞言,幾個靖甯衛默默收回準備驅趕的手。
趙鯉重新下樓,樓梯口迎上了宮戰。
“趙千戶,外邊的兄弟都沒事。”
聽聞牽扯疫病,宮戰的臉色很難看。
“外邊那東西是怎麼到門前的,竟無一人留神。”
趙鯉沒有頭緒,心中煩躁。
便到了堂中桌邊坐下,就這桌上的燭光,喚人将方才關押的傳教士們押了上來。
一見趙鯉,傳教士雷德明便急聲解釋:“這位……大人。”
許是趙鯉之前的表現有些彪悍,雷德明擔心再觸怒了她。
他這老胳膊老腿,可沒現在還昏迷不醒的約翰騎士強壯。
斟酌了一下語氣,雷德明道:“這位大人,不必擔心,威廉騎士确實不是任何傳染疫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