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她若是沒記錯,這青年的武器還是弓?
清虛觀,到底行不行啊。
見自己慌亂之下又惹了笑話,玄澤臉更加的紅,轉着圈的行禮緻歉。
最後才道:“我途徑此地,聽聞這處烏家村在舉辦婚禮時鬧詭事。”
“受新娘親屬所托,前來救人。”
“我的眼睛有些怪異。”玄澤指了指自己的眼睛,“我生來便看不見,被爹娘抛棄在清虛觀,長在觀中。”
“但去歲開始,眼睛竟可朦胧視物。”
這青年毫無防備之心,将自己異常全說了出來:“看人看景看不清,卻能觀測到一些不尋常的東西。”
“方才見得一團黑紅骴氣移動,料想應是什麼惡物,這才……”
言罷,他羞愧得又道歉:“卻不料沖撞了各位。”
他像是想到些什麼,視線移向絹娘的方向,臉上露出點崇拜:“想來巡夜司各位已經順利抓捕了詭物。”
他臉上有些激動,竟羞澀搓起了衣擺:“早聽聞趙千戶和巡夜司諸位大名,今日一見果然厲害。”
是人就沒有不愛聽恭維好話的。
花花轎子人擡人,玄澤話說完,在場的人臉上神情都緩和下來。
“哪裡哪裡。”
嘴最碎,也是個自來熟脾性的魏世嘿嘿直笑。
從旁扯了束還帶着露水的茅草,給玄澤擦衣上的泥巴。
“對不住了兄弟,方才下手重了點。”
趙鯉歎了口氣:“我不知你的眼睛究竟能看見什麼,但是你的行動未免太莽撞了。”
“若是誤傷百姓怎麼辦?”
玄澤本想說,他自幼練箭聽聲辨位箭無虛發。
但想想自己情況,一般人不會信,再者自己也确實莽撞險些壞事。
他便又誠懇的一陣反思。
在這山路上閑聊不像樣,趙鯉又看滾了一身泥巴的絹娘和玄澤。
決定先回驿館再說。
到了驿館,趙鯉不着急啟程。
白天趕路,晚上折騰了一夜,隊伍疲乏,勉強上路恐出事。
于是簡單用過飯,個人各自休息。
翌日清晨
趙鯉神清氣爽起床洗漱。
行至前院,便聽一陣喝彩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