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風卷着馥縣滿縣的香味,吹得阿詹感覺有些孤單。
他決意回了盛京,便去請媒婆相看。
後邊大齡單身男青年,心裡規劃着自己的未來。
沈晏捏着趙鯉的手,揉捏着她的指腹。
趙鯉被他捏得癢癢,開口道:“沈大人,今日陪我出來當真無事?”
趙鯉不熟悉大景政治。
但她還是清楚扳倒孫農,扣押知府和監稅太監,隻是一系列麻煩的開端。
後續還有相當複雜的善後程序。
再有,水宛雖有大學士林著,有老道玄虛子,百戶所有田齊。
但同樣糟亂事務一堆。
沈晏會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忙碌。
現在還要陪她來馥縣,在不出事的前提下,也要耽擱三日。
趙鯉對不出事這一點實在很沒信心,怕又将他耽誤在馥縣。
沈晏見她這模樣,便知她在想什麼。
輕聲笑道:“無妨,曠職幾日而已。”
“難得有機會,陪着你才叫正事。”
大景又不會因他曠職幾日就要亡。
沈晏說話時垂頭看來,一雙溫柔眸子配合低沉的嗓音。
撩得趙鯉心肝酥癢,隻恨現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周圍都是眼睛。
否則定不顧一切,翻到沈晏馬背上去親昵個夠。
兩人周身冒着甜膩膩的粉色小泡泡。
立在路口迎接的宮戰等人,遠遠見了紛紛移開視線。
趙鯉按下滿腦子雜念,一擡眼看見的便是這群人站在路口,四十五度望天吹口哨的模樣。
沈晏扭頭,對着趙鯉時的柔情蜜意頓收。
這群礙眼的。
宮戰負責此處,頂着沈晏的眼神站了出來:“禀二位大人,裡邊都安排好了。”
深秋,正值馥縣鬥秋海棠的日子。
這集會不分是誰,種出好花便可來參加。
選上花王的,可得一大筆豐厚的獎金。
就是最貧苦的花農,都可帶上自家精心養的海棠,來參會鬥上一鬥。
縣中大戶或許瞧不上獎金,但他們在乎榮譽,在乎那塊流動的金牌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