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雙眼空洞洞,瞧不見他有多窩囊狼狽的媳婦。
可人都是既要又要還要。
村人嘲笑這盲眼媳婦,笑了幾回,顧遠不敢對外人撒火,将碗砸向了盲妻的額頭。
人首花生出的‘人’脆弱得很,聲都沒出便躺倒下去。
顧遠将‘屍體’丢進了地窖。
沒幾日,他又有了一模一樣的,越發肆無忌憚。
玄澤捂着腦袋。
在‘看’時,他經曆了無數次死亡。
若不是趙鯉的長刀震煞,說不得已經随着一次次死去,身上生出些異變。
趙鯉一直觀察着他的臉色。
忽而探手捏住他的手肘:“可以停了!”
玄澤已經到了極限,再看下去也沒有意義了。
趙鯉手勁大,捏得玄澤手骨生疼。
他臉色慘白,猛地從那些殘留的畫面中抽身。
他扶着身後的梯子,深吸一口氣,緻謝道:“多謝趙千戶。”
趙鯉贊許地點了點頭:“表現很好!”
至少毅力這一關,合格了!
突得了誇贊,玄澤抿着唇有些害羞。
緩了口氣他問道:“趙千戶,此種情況該如何處置?”
一個聲音插嘴道:“把地窖掘開,挖出屍首焚燒。”
卻是魏世在說話。
他在上邊把風,也順便看住地窖門,免得出現後路被堵之類的事件。
他眼觀四路耳聽八方,把風同時,豎着耳朵在聽。
這時才忍不住插嘴。
趙鯉擡頭看他:“理論上沒錯。”
“就是粗暴了點!”
或許,她們可以用更溫和一些的處理辦法。
比如通靈。
“或可試試問米通靈。”趙鯉道。
能被她的殺生刃震懾,地窖中的東西并不算可怕。
從玄澤的描述看,趙鯉對地窖中瘋婦的執念有一個大膽的猜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