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珣也是有脾氣的,換做往常,這瘋狗随從咬人,他便來當好人。
現下沉着一張臉,一言不發。
宮戰抗壓能力極強的老油子,他混不吝輕笑一聲:“什麼意思?”
“靖甯衛,巡夜司隻聽命于陛下,旁人……沒什麼權利幹涉質疑。”
柴珣想管靖甯衛?等他老子死了坐上皇位再說!
該忠于誰,這一點宮戰可是比誰都清楚。
總想尋後路,誰都要讨好的人,終活不長。
宮戰此話一出,柴珣頓時色變,急喝止了窦德。
還要說些什麼時。
門一響,跑進一個茸茸的雪球。
“宮百戶,來了!”
将所能找到的全部保暖衣裳都披在身上。
玄澤渾身臃腫,躍下房梁時踉踉跄跄才站穩。
宮戰聞聲,立刻站起整了整腰間佩刀,抄起旁邊的弓箭。
“信王殿下,還請自己小心。”
客套招呼一聲,宮戰疾步走了出去。
屋中信王柴珣,冒雪送來的熱酒貼了人家的冷屁股。
他面色陰沉沉默兩息,忽而猛地掀翻了桌子。
桌上炭爐熱酒摔了滿地。
“主子。”窦德握緊腰間制式軍刀,“宮戰無禮,要不要?”
他滿臉戾氣,拇指在喉見一橫。
柴珣眯起眼睛,正要作答,外面突然亂起。
柴珣還要看時,一個白影從窗外合身破窗而入。
窦德背對窗戶而站,正好被這白影撲到後背。
窗外雪花卷入,背上貼了一快沉甸甸的冰坨子。
窦德下意識轉身,想要将背上貼着的東西甩開。
不意,他一轉身,趴在他背上的東西白毛飛舞。
毛中一些凍成冰粒子的肉蟲,撲啦啦甩了驚駭的柴珣一臉。
柴珣嘴裡掉了某些冰涼玩意,與窦德背上的東西看了個對眼。
沉默了一息,柴珣猛然叫了一聲,往後退去。
奉命守在門外的侍衛,這才沖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