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命守在門外的侍衛,這才沖了進來。
見窦德如瘋了般,在屋中亂撞。
這些侍衛一把扯過柴珣,先将他護出門外。
窦德抽刀亂舞,砍向自己的後背。
背上的東西沒砍到,反倒砍傷了幾個來幫他的侍衛。
他跌跌撞撞,出了門去。
背上那物,忽而張大了嘴。
朽爛的牙帶着寒氣,一口咬上窦德的脖頸。
鮮血湧出,此物更是癫狂。
也不再抱窦德的脖子,反而探手摳抓撕開咬傷的傷處。
生着一張老年男性臉的屍伥,将頭發稀疏的頭顱探向傷口。
貪婪任洶湧的熱血,淋在身上。
“真暖啊!真暖!”
帶着鄉音的聲音呢喃着。
信王帳下軍卒,刀劍齊上,狠狠剁在這屍伥身上。
然而隻有見過血的殺生刃,能撕開屍伥的身體。
其餘的,任他什麼名家寶刀,都像剁在厚牛皮上,反被反彈的力道扭了手腕。
信王柴珣捂着手腕,名家鑄造的花樣子劍掉落在地。
他咬牙,嘶了一聲。
趴在窦德身上,滿手鮮紅的屍伥,猛然擡頭看他。
“殺了,都殺了!”
咬牙切齒的屍伥,口中竟發出一個老婦的聲音。
它飛撲而來。
柴珣扯了身邊一個侍衛,擋在身前。
正要後撤,一支利箭急射而來。
塗着朱砂的箭頭,咄地一聲,紮進屍伥額心。
将它的腦袋攪得一團稀爛。
屍伥撲咬之勢頓止,翻倒在地發出兩聲慘嚎再無聲息。
一股子極度的惡臭,彌漫開來。
柴珣站得近,掩鼻也來不及。
被這惡臭嗆進肺裡,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