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虛子尬笑兩聲。
可不是情種嗎?
這位指揮使大人,身上唯一的熱乎氣都留給了阿鯉。
玄虛子長歎一聲:“還有十來日才能回京。”
“希望路上順利。”
兩個老頭現在感情挺好,對視一眼後,同時歎道:“但願别出事。”
話音剛落,隻聽一聲悶響。
腳下的船竟晃動了兩下。
負手立在船頭,一肚子火沒處撒的沈晏,一把攥住面前欄杆。
他眉頭緊鎖,探頭望去。
幾丈之下,黑黢黢的水嘩啦作響,什麼也看不見。
“怎麼回事?”他蹙眉問道。
立時有船上小吏,領船工查看。
長長的竹竿挑着燈籠,從船舷放下。
終照清楚了水面的情況。
卻見水面,浮着大塊大塊的碎木。
瞧着像是解體的船隻。
一個船工眼尖,指着塊木闆道:“有人。”
那碎木闆上,趴着一個人。
小吏命人取來撈魚的套索,廢了些力,從那人腋下穿過,将人套上了甲闆。
還要請沈晏、林著等人回避,免被死人驚擾時。
那撈上來的人,突然咳嗽兩聲。
涼水帶着河沙,猛嗆出口鼻。
紅茸茸的燈籠照着眼睛,這個頭發披散的人緩緩擡頭。
卻是一個圓臉的男人。
恢複神志,見周圍都是人,這男人立時呼喊道:“快,快救世子!”
世子?
這詞喊出,滿甲闆的人都是一愣。
沈晏蹙眉,忽想到一條情報。
王妃母親去世。
依律藩王不得入京,康王一子一女進京替母盡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