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律藩王不得入京,康王一子一女進京替母盡孝。
掐算一下時間路線,倒也差不多。
被救那人掩面哭泣:“我們遭了船難,還請各位施救。”
這人不知救他的是什麼人,但他很清楚,主子死了他也沒好活。
一清醒便跪地哀求。
滿腦子趙鯉的沈晏,思念愁緒被打斷。
蹙眉不耐道:“遣人在河面尋找。”
頓了頓,他補充道:“小心點!”
康王世子入京,絕不會隻一條船,必有儀仗。
這船隊,怎麼會莫名其妙遭遇船難?
無論從哪個角度想,都該小心為上。
阿詹是沈晏心腹,自然懂他的意思。
在船工們施救時,阿詹調動随行靖甯衛取手弩在手。
涉及一地藩王的世子和郡主,林著也不敢随意。
忙到了甲闆上,協調奔走。
隻玄虛子老道,在身上貼了幾張遮掩氣息的黃符,便立在船頭打開心眼。
老頭在水宛得了功德,符篆一道有些進步,難免有點自大。
黑暗中,心眼一開。
眼前景色頓時大變。
隻聽耳風聲潇潇,水中各色氣霧湧動。
自來,水都是極為危險的。
這條古運河,漁民、水匪,不知葬了多少生命。
玄虛子心眼一開,便胸口發悶。
水下無數慘白面孔浮出,腫脹的手臂朝着船闆摳抓,想要往船上爬。
耳畔,無數呢喃哭泣,尖銳得玄虛子腦袋發涼。
他忍不住後退半步。
幸而這艘船是靖甯衛的,船首有狴犴雕像。
那些腫脹人影爬到一半,金光大盛。
一聲虎吼,傳遍河面。
水下無數臉孔和一些遊動的巨大黑影,頓時受驚亂竄。
玄虛子捂着胸口喘了口氣,咳嗽幾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