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訛人的這些混子全扣走,臨去前還拎走了那柄染血的柴刀。
周圍百姓隔着老遠看。
紛紛猜測不停,都在想趙鯉究竟是哪路神仙。
趙鯉不想被人看猴一般圍觀,掏出帕子擦手,攏了攏大氅就要走。
不料,那白面書生攔住了去路。
這人白面皮,五官生得很俊朗。
隻是眼下青黑,看着身體很不好。
他一拱手道:“多謝大人救命之恩。”
趙鯉微微愣神,正要說些什麼,書生道:“大人來這,應也是為了進去看戲。”
“我有一張這戲樓的票,不知大人是否願意賞光同去?”
趙鯉看着他,先問了一個問題:“你來看戲,帶刀做什麼?”
年初七,帶把柴刀來看戲,怎麼想都不怎麼正常。
這白面書生蒼白的臉上,薄唇緩緩勾起露出一個笑來。
“帶刀,殺我自己。”
第722章
牙痕
“帶刀,殺我自己!”
鬧市街頭,書生的聲音并不大。
他說話時,甚至可稱平靜。
但薄唇一碰,話中内容卻是叫人驚訝。
“你這書生,年初七為何這樣說?”
絹娘聽得這晦氣之言,有意勸解。
趙鯉卻隻是道:“行,我方才幫你,你現在請我聽戲吧!”
言罷,側首示意書生帶路。
這白臉書生垂頭拱手:“謝大人賞臉。”
說話之時,本如死水般的眼中,閃過一絲光芒。
他手上緊緊攥着那章戲樓的票卷,像是捏着一根救命稻草。
潺潺鮮血從他虎口流出,卻是方才以那柄半截柴刀傷人時,力弱沒拿穩,滑開傷了虎口。
但這書生一點也不覺得疼,隻是将戲樓票卷換了隻手拿,免血污沾染。
随後大步走向戲樓,趙鯉示意絹娘跟上。
戲樓門前都是朱沖的戲迷,三人本不該那樣順當來到門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