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5章(第4頁)

  留下這個聯絡和陪伴的小紙人,趙鯉提刀出了刑室的門。

  薄木闆門吱呀一聲合攏。

  絹娘墊步上前将門鎖住。

  突聽見地下似乎傳來些嗚嗚的哭聲,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
  裙下蛛絲簌簌探出。

  一束一束,在天花、地闆和大門集結,刑室很快成了一個巨大的繭子。

  蛛絲暖和又隔音。

  刑室中溫度明顯上升一截,也稍微隔斷了遠處飄飄忽忽的哭聲。

  絹娘行至桌邊,将趙鯉的小紙人放在方桌上。

  便趴在牛油蠟燭邊,死死盯着蠟燭。

  小紙人暫沒有被趙鯉操作,露出本性來,小紙手撐着臉趴在蠟燭邊,兩隻小腳悠閑晃蕩。

  看它離蠟燭太近,絹娘将它提得離遠一些。

  這廂兩個趴在桌上,護住蠟燭。

  那邊,趙鯉一路出了刑房。

  一路上,可見地面有一行濕漉漉的腳印。

  這腳印一路出了诏獄,隻在狴犴神龛前略停頓了一下。

  随後,暢行無阻。

  趙鯉見狀徹底放下心來,在狴犴神龛旁掏出一個包袱。

  将包袱裡的夜行衣往身上一套,黑色包袱皮裹住佩刀。

  烏漆嘛黑的趙鯉,打開鼠鼠祟祟技能,悄無聲息融入黑暗之中。

  ……

  更深夜靜的盛京街頭。

  官宦人家開了角門,抱鏡而出。

  王長期也不例外。

  應當說,今年發生了一些事情,他更加熱衷于此事。

  想知未來吉兇,想知,自己做下的虧心事會不會影響前程。

  他常在朝堂上與人武鬥,體形高壯。

  上唇下颌黑須濃密,打着卷。

  穿着常服,懷中抱着一面磨得光亮的銅鏡。

  一旁一個年約十六七的小厮,執着燈籠在前。

  主仆和一個護院行走在暗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