擔心趙鯉持刀對她娘子幹點什麼,也窘迫于身上無錢。
地動後,便有文書壓制,物價還是漲了一些。
吳老四家裡養着這樣一個吃不飽的,家底子早掏空了。
但他最終什麼話也沒說,強笑道:“是,您稍等,我去買一筐魚回來做飯。”
正好中午,他想着柴米油鹽的各去借一點,怎麼也要做桌飯招待來客。
吳老四先去後廚,取了家裡最後存下兩張大餅。
像是逗狗兒一般,誘哄着妻子回到房中。
這期間,那女子趴着的模樣有些不雅,邵姓逸夫背身面門回避。
待安置好妻子,吳老四才重出了門去。
邵姓逸夫大抵知道他的窘境,什麼話也沒說,隻捏了捏腰間錢袋子跟着他一塊出去。
院門傳來落鎖聲。
趙鯉坐在椅子上,觀察着這女子。
後世懶婦魚已絕迹,趙鯉看她如看珍稀動物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趙鯉扯下腰間荷包,裡邊裝着一些她從宮裡帶出來的蜜餞。
啃着幹餅的女人圓溜眼睛一亮,探手就要來抓。
趙鯉向後一縮,避開同時道:“先告訴我你叫什麼。”
這女子看見甜食便把持不住,智商刷刷掉。
雙手揮舞便來抓取。
她手臂力量極大,有心搶奪時,平常人是奈何不得的。
往常她能輕松從婆母和吳老四手裡搶來吃的。
但今日她面對的是趙鯉。
锃然一聲,長刀出鞘同時,趙鯉空出的那隻手将她奪食的手鉗住推開。
嘗試了幾次,發現自己根本搶不到東西的女人終于消停。
她悶聲悶氣道:“相公叫我阿潤。”
“阿潤。”
趙鯉默念一遍。
須得承認,眼前的懶婦魚身嬌體軟,聲音雖嗲卻不膩。
便是這般體态,依舊甜意十足。
趙鯉不自覺的軟和了語氣,将出鞘佩刀擱在一旁的桌上,手指撚了一枚蜜餞遞給阿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