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蜜餞出自宮中,制法新奇加了薄荷葉,吃着涼絲絲。
就是為了好看切了花樣子,正經吃時總覺小了有些不過瘾。
阿潤孩子一樣接在掌心,然後珍惜的放進嘴裡。
接着咕咚一下,味都沒嘗到便咽下喉去。
她沒吃過瘾,不長記性又伸手來搶,被趙鯉推回去。
許久,才重新乖下來,眼巴巴看着趙鯉乞食。
“我問什麼,你就回答什麼好嗎?”
聽趙鯉的話,阿潤連連點頭。
“你從哪來?”
魚類成靈不易,若沒有機緣蹊跷不大可能啟靈。
趙鯉想知道阿潤的來路。
阿潤認真側頭聽着,她倒是守信,認真聽了便認真思考答案,絕不騙人。
但撓着腦袋硬是沒記起自己從哪來。
想得深了,她突然哎喲呼痛。
看她擡手摸後腦,趙鯉心中一動,忙脫了鞋子踩上榻去看。
阿潤頭發濃密似海藻,烏泱泱在後腦紮了小辮簪着一根素銀钗。
大一看沒什麼,但趙鯉眼尖,發現頭皮上一條白線。
她用尾指在邊緣一按,那白線頓時滑開。
露出底下一處陳舊傷口,約有碗口大的凹陷,正嵌在阿潤後腦。
第797章
夜酒
阿潤的後腦上,傷口凹陷,裂開的皮下可見森森白骨。
換成人類早已死透,但或許是因為魚的特性,阿潤看起來沒什麼大礙。
趙鯉原本以為阿潤不記得從前且有些笨,是因她的本體特性。
現在瞧着她後腦的傷口,卻有些不自信起來,會不會是因為這傷才有些傻?
這傷處平日藏在頭皮下,傷口隻有一條細細的白線。
若不是專門撥開這裡,根本發現不了。
趙鯉手一頓,問道:“阿潤,你疼的這裡是怎麼弄傷的?”
“是你相公嗎?”
趙鯉并不想做出太陰暗地猜測,但處置詭案時,任何可能都要查證。
阿潤想了想,又要撓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