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,她可能得面對全盛京官方勢力的抓捕。
将系統當做發洩玩具掐了一陣,趙鯉心中郁氣迷茫去了大半。
她恢複行動力,立刻行動起來。
穿衣穿鞋,将枕頭塞進被子,取玄虛子送來的備用衣鞋放在床邊。
幾息時間,輕手輕腳僞造出一個人還在的假象。
放下床帳,趙鯉檢查革囊佩刀,攀上橫梁。
順着滿是灰塵的橫梁,行至外牆透氣防潮的圓格地牖。
她刀快順邊一翹,便将滿是蛛網的窗格翹下。
随後老鼠一般鑽出,稍作遮掩後,爬上屋頂。
趙鯉本身就有敏捷技能,開啟鼠鼠祟祟後又裝配佩刀。
行走房梁上,半點氣息不露。
貓着腰跳出這院子,沿着牆根陰暗處疾行。
欽天監不比其他地方,夜間警戒不嚴。
趙鯉輕輕松松便溜了出去,路上還順了兩個饅頭揣在革囊中。
出了欽天監,她不敢沿大路走。
這個世界的大景城中宵禁極嚴,四下漆黑,隻有裡坊鼓樓上點着火盆。
趙鯉不知這些鼓樓上是否有供奉着東西,隻朝着陰暗處鑽。
行至半途,果聽見長街上馬蹄隆隆朝着欽天監而來。
隔着兩條街,都能瞧見晃動的火光。
想來為了拿住趙鯉,來人不少。
趙鯉後背貼着牆壁,半刻不敢耽誤,一路跑進了河房地界。
銜刀在口,從不歸橋一躍而下,跳入上遊清澈河水中。
靖甯衛中豢養有犬隻,趙鯉入水自是為了躲過這些獵犬的鼻子。
黑暗的水中,趙鯉憋氣遊動,腦海中回憶着河房的布局。
幸好這裡是城中,清掃得很幹淨,趙鯉并沒有在水中遭遇什麼詭物。
偶覺一些淤泥中有窺視視線,但趙鯉佩刀叼在口中,煞氣震懾下那些惡物不敢上前滋事。
她在河房複雜的水道中穿行,偶爾上浮喘息。
遊了相當長一段距離後,才渾身濕透蹬着河道邊的石塊上岸。
回望黑漆漆的身後。
如此一來,就算靖甯衛出動尋人,也要耽擱上不少時間。
趙鯉擰了擰濕漉漉的下擺,收刀後翻入一條暗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