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頭滿臉都是血,一邊臉發糕似的飛速腫起、發紫,浮出一個小巧的手掌印。
趙鯉立在他面前,笑眯眯問道:“不是跟了你吃香喝辣?”
她擡手一吓,這青年立刻反射性抱頭防護。
“小人這賤嘴吃了狗屎,說胡話呢!”
混江湖的混不吝能屈能伸,油滑肉眼可見。
趙鯉冷笑着,擡腳将他踹翻:“說,你們來幹嘛的?”
面對趙鯉的逼問,這刺青青年哐哐磕頭,卻回避到底一個字也不說。
趙鯉見狀失笑,用這套來應付她?
緩步行至一個喇唬身邊,她問道:“你說。”
這喇唬哪敢開口,腆張臉便要讨饒。
下一瞬,耳刮子帶着風聲呼來,脆生生回響在院裡。
吐出半口大牙的喇唬,哼都沒哼一聲歪倒在地。
趙鯉又走到第二個喇唬跟前:“我不想重複問題。”
有活樣本在前,這喇唬苦着臉:“姑,夫人,不是小的不說……”
辯解的話沒說出口,他頂着一個巴掌印翻眼倒下。
趙鯉吹了一下掌心:“我隻要答案。”
她走到第三個人跟前,這人眼淚刷一下掉下來。
“夫人,我。”
“啪!”
第三個人應聲倒下。
第四個人徹底慌了,看趙鯉走到他面前,他沒有時間斟酌利弊。
受最原始的恐懼驅使,一連串道:“是長生押号的掌櫃,指使我們來取一張扳指當票。”
他話音落,全部還清醒着的喇唬齊齊松口氣,包括那頭領。
有了第一個賣隊友的,其他人再說就不算有失道義了。
領頭的刺青青年一改之前油滑樣,先是呵斥了兩聲不義叛徒,而後看着趙鯉賠笑。
“既然您已經知道,小人也就不隐瞞了。”
“陳嬸三日前在長生押号當了一個玉扳指。”
“當時那嬸子不顧朝奉勸解,堅持活當。”
“玉扳指入了活當解庫,被長生押号的東家相中,想要送給貴人。”
“但又恐以後有人拿着當票贖買,因此使銀錢叫我們來詐上一詐,将當票弄到手。”